上,那眼神似乎是在琢磨寧濤是誰,又是什么身份。
偏偏這個時候那只被放在沙發上的手的手指動了起來,好像想爬起來。
這要是被看見了,那還不把人嚇個半死?
寧濤急中生智,一屁股就坐了上去。那只手的手掌胡亂掙扎,抓著什么是什么……
這一點點時間里,那難以言說的遭遇之下,那復雜的感受之下,寧濤真的想弄點花椒、姜、蒜頭、海帶什么的把屁股下的那只手燉成蹄花湯。
好在王磊終于出去了。
寧濤慌忙站了起來,他的褲子上吊著一只手,拉開天寶法衣,胸膛上還掛著一只嘴。這畫面,他哪里還有半點主公的威嚴,搞得他都想一頭撞墻上去算了。
“不好意思啊,我、我不是故意的。”軟天音慌忙道歉。
可她一開口,另一張嘴也開口……
寧濤真的快控制不住了,想變野獸了:“你、你快收回去啊,不然我給你剁了燉蹄花湯!”
軟天音這才反應過來,慌忙起身念了一句法咒,然后一聲清喝:“收!”
手和嘴總算是松開了寧濤,回到了她的身體之中。
寧濤郁悶地道:“天音,你這分身術分出來的東西,你就不能控制嗎?”
軟天音臉紅紅地道:“主公,如果是分一顆腦袋出去我還可以控制,可被的部位就很難控制了,我現在的道行還不夠,沒法跟它們溝通,尤其我一緊張,我就更控制不了它們了。”
寧濤本來還想說她兩句,可看她緊張兮兮的樣子心中不忍,也就不說她了。說白了,也就是被吃了點豆腐的事情,豆腐吃了豆腐還在,沒什么大不了的。
軟天音瞄了一眼寧濤的身上,怯生生地道:“主公,你生氣啦?”
寧濤笑著說道:“我有那么小氣嗎?”
軟天音的聲音小小的:“你就是生氣了,我要做什么才能讓你消消氣?”
這含羞的模樣,這隱晦的話語讓寧濤忽然意識到了什么,他下意識地低頭看了一眼,然后就頓悟了。
我要做什么才能讓你消消氣?
有些氣,那是你能消的嗎?
就這份明白,再回味這句話,寧濤的肚子里就像是被點燃了一團火,沖動著想要干點什么禽獸不如的事情來。
軟天音試探地道:“要不,我給主公噴一杯凈水,你喝了會好受一點?”
寧濤:“……”
有一種愚蠢的行為叫哪壺不開提哪壺,她就是。
咚咚。
“軟助,我把人帶來了。”王磊的聲音。
“進來。”軟天音不敢再看寧濤的眼睛,有點做賊心虛地移開了視線。
辦公室的門打開,王磊帶著一個青年男子走了進來。那青年男子面容清瘦,一頭短發,身材勻稱挺拔,穿了一件布紐扣的唐裝,挽著白袖,腳上穿了一雙黑面白底的剪刀布鞋,頗有點古風的感覺。
這人面生,寧濤從來沒有見過。他好奇這人的身份,對方進來沒兩秒鐘他便喚醒了眼睛的望術狀態。唐裝青年的先天氣場進入了他的視線,五顏六色一一對應。然后他就看到了隱藏在先天氣場之中的靈氣,唐裝青年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