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簽字!”平野光敏崩潰了。
陰尋還劍入鞘,回到了寧濤的身邊:“該我們做的,我們都做了,開山鋤呢?”
寧濤說道:“待會兒給你,我先帶走這兩人。”
陰尋還要說什么,卻被陰人杰一個眼神制止了。
陰人杰說道:“寧道友,這一家人無論你這么處理都可以。”
“我只要這兩個人。”寧濤走到平野鋼木的身邊,抓住平野鋼木的一只手,拖著他就往佛堂走去。
“嗚嗚……嗚……”平野鋼木哀嚎著,聲音卻非常微弱。之前的他氣勢凌人,可這會兒卻猶如一條被打斷了幾條腿的狗。而且,沒有舌頭,沒有牙齒。
寧濤將平野鋼木拖進佛堂之后,又倒轉回來將平野光敏拖進了佛堂,然后他對軟天音說道:“天音,你守在外面,不要讓任何人進來。”
“嗯。”軟天音站到了佛堂門前,解下了挎在肩頭上的法器槍械。那警惕和嚴肅的表情,還真有點女警衛員的味道。
院子里,陰尋壓低了聲音:“父親,他會不會耍詐?”
陰人杰輕哼了一聲:“你知道你為什么不如他嗎?你缺少他身上的那種膽量和魄力。他的女人還在這里,你瞎擔心什么?”
陰尋的眼睛里閃過了一絲不悅的神光,他顯然不服氣,不過沒敢頂嘴。
同一時間,寧濤已經帶著平野光敏和平野鋼木爺孫倆來到了天道醫館之中。
天道醫館里寂靜無聲,善惡鼎中青煙裊裊,鼎上人臉怒容滿面。那怒容,給人的感覺就像是那張臉下一秒鐘就會從善惡鼎上飛下來,然后將平野光敏和平野鋼木爺孫倆活生生地撕碎!
即便是單翼進來,善惡鼎上的人臉也不至于如此動怒,可想而知平野光敏身上的惡念罪孽有多深重!
寧濤也沒管平野鋼木的死活,拿著賬本竹簡來到了平野光敏的身邊,然后將賬本竹簡放在了平野光敏的手中。
“這……這是什么?”平野光敏很緊張,說話的時候用眼睛的余光瞅著善惡鼎上的人臉,可與那人臉的眼睛一對視,他頓時打了一個寒顫,慌忙移開了視線。
寧濤拿起了賬本竹簡,查看什么的診斷。
賬本竹簡上浮現出了診斷內容:平野光敏,1928年11月生人,人面畜心之人,十惡不赦。一身罪孽罄竹難書,發起戰爭、濫殺無辜、暴行無數、強人財物、淫.人妻女,總計惡念罪孽21223點。可開惡念處方契約,砍頭挖心以贖罪,磨滅靈魂,永世不得翻身。
砍頭挖心,這算是很殘酷的贖罪方式了,可即便是這樣,見過了平野光敏的種種惡行,寧濤卻還是覺得便宜了這條老狗。唯有磨滅靈魂這一點倒是讓他的感覺舒服了一點,這老狗不會有來世。
這樣的診斷卻也有讓寧濤感到詫異的地方,那就是這樣巨多的惡念罪孽居然不是惡魁。他的腦海里浮現出了幾張面孔,唐天人、白圣和單翼,他的心里也忍不住琢磨:“難道天道醫館評定的惡魁不是以惡念罪孽的多少來評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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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另有標準?與尋祖丹有關還是別的什么……”
“救救我孫子,求求你了。”平野光敏的聲音打斷了寧濤的思索。
寧濤收起了賬本竹簡,拿出處方簽開惡念罪孽處方契約,一邊書寫一邊說道:“你越快簽字認罪,你的孫子就越快得到治療。”
“你快寫,他……他快不行了。”平野光哽咽哽咽地道:“我死沒關系,他、他還年輕,他的孩子還小,不能沒有父親。”
寧濤淡淡地道:“那些被你殺了的父親和母親的孩子也很小,他們應該求過你,你是怎么做的?”
“我……”平野光敏頓時語塞,這個問題他回答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