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悶響,臥室的房門突然碎裂,碎片橫飛。站在門口的軟天音首當其沖,頓時被不少木頭碎片擊中背部。好在她穿了天寶法衣,沒有受傷,但也被沖擊力掀飛起來,飛出好幾米遠才落地,還差點摔倒在地上,很是狼狽。
寧濤從房間里走了出來,揮手一拋,一把鋤頭飛向了陰人杰。
陰人杰探手抓住,那一瞬間激動得不得了,竟忘記了質問寧濤為什么破門而出。
倒是陰尋沒有拿著開山鋤,沒有受到多大的印象,及時擋在了陰人杰的身前,并呵斥道:“寧濤!你要干什么?”
寧濤的瞳孔驟然泛起了一抹黑光,身上戾氣深重,張口便怒吼道:“滾!”
陰尋頓時愣在了當場。
這是逐鹿島,陰家的地盤,寧濤竟敢讓他滾!
鏘!
陰尋的飛劍出鞘了,殺氣凜冽。
軟天音身形一動,擋在了寧濤的身前:“你們想干什么?開山鋤已經給你們了!”
陰尋身上的殺氣卻沒有絲毫減弱,他邁步向寧濤和軟天音走去。
“哼!”寧濤一聲冷哼,一揮手,右手的掌心之中頓時爆起一團水墨槍氣,肉中槍也就在那一瞬間釋放出來。
“尋兒,把劍收起來。”陰人杰說道:“寧道友出了點問題,我們不必計較。”
軟天音如夢初醒,著急之下一把抓住了寧濤的手腕,眼睛里滿是擔憂:“主公,你……”
柔若無骨的柔荑給寧濤帶來了一絲女人特有的溫柔和寬容,他眼眸中的黑光弱了一些。
“我在胎中息,聽聞大道音。”寧濤輕聲念了一句。
當!
神鐘敲響。
“我們走。”寧濤甩出肉中槍,拉著軟天音跳上肉中槍。
肉中槍往前疾飛,虛空中留下了一道淡淡的水墨痕跡,轉眼就不見寧濤和軟天音的身影了。
“父親,你說他出了問題,他出了什么問題?”陰尋望著天空的水墨痕跡問了一句。
陰人杰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不過有一點我倒是很清楚……”
似在沉吟,又似在琢磨。
“父親,是什么?”陰尋心急追問,
陰人杰說道:“他活不長,他就要死了。”
“啊?”陰尋頓時愣在當場。
陰人杰淡淡地道:“與一頭發瘋的野獸搏命,那是愚蠢的行為。派人監視他,等他奄奄一息的時候,我們再向他要回屬于我們先祖的東西。那個時候,你想干什么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