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可以確定的是,他不是項桑,因為項桑的尸骸在沖繩的海底,在那艘陰月人的沉船上。
寧濤雙掌合十,深深一鞠躬:“前輩,打擾你了。晚輩受項桑前輩的囑托找來此地,我要取你手中的銅鏡,對不住了。”
他縱身躍起,腳下有梯,虛空踏兩步,一個旱地拔蔥就到了與干尸平行的高度。那干尸究竟是怎么懸浮在虛空之中的,知道現在他也沒有瞧出半點端倪來。可他也不準備研究了,伸手就抓住了那面銅鏡。
籠罩整個地宮的橙黃光明忽然退潮一般回到了銅鏡之中,原本就更敞亮的銅鏡突然變得光芒奪目,那感覺就像是正午的太陽一樣,讓人沒法直視。
寧濤的視線并沒有受到強光的影像,他在那面銅鏡之中看到了他自己。他的身上籠罩著一團黑白相間的先天氣場,他的面孔以眉心為界,隨黑的半邊是怒容,隨白的半邊是笑容,看上去非常詭異。
善惡中間人,這就是他真正的面孔啊!
可包括他自己,他也是第一次看見自己的善惡兩面同時出現在一張臉上,而他此刻明明沒有觸發任何一面。
“難道它真的是照妖鏡?”寧濤的心里一片激動。
如果是的話,他就等于是擁有了十大兇惡法器中的兩件法器。雖然還不知道排名第九的照妖鏡有什么厲害之處,可料想也不會差到哪里去。
卻就在他準備將銅鏡從干尸的手中拿走的時候,那干尸忽然睜開了眼睛,剎那間,兩道慘綠的精芒從干癟的眼眶之中透射出來,照在了寧濤的臉上。
寧濤的大腦一片空白,頓時呆住了,人也往下墜落。
那干尸卻沒打算放過寧濤,四肢打開,蜘蛛一般纏住了寧濤。
“寧哥哥!”軟天音一聲驚呼,縱身一躍高高跳了起來,伸手準備接住寧濤。
卻不等寧濤落到她張開的雙臂臂彎里,林清妤突然橫沖過來,抱住她的腰,將她撞開了。
嘭!
寧濤的后背重重地砸落在了祭壇上,一片濃厚的灰塵頓時從他的后背下撲卷開來。
從幾十米的高度墜落下來,那具干尸竟然沒有摔得四分五裂,依舊蜘蛛一般纏著寧濤。它的四肢緊貼著寧濤的四肢,它的軀干緊貼著寧濤的軀干,它的頭也緊貼著寧濤的頭。那面銅鏡就在它和寧濤的胸口之上,散發著灼眼的光芒。
那光中隱隱可見符文閃爍!
銅鏡的法力之下,寧濤感覺他的生機正在快速流逝,他的皮膚轉眼間就失去了光澤和彈性,輕度脫水!與他相反的是,那干尸的皮膚竟然有了一點光澤和水分——它在吞噬他,讓自己充盈!
嘭!
軟天音和林清妤墜落在了祭壇邊沿,慣性之下差點滾下祭壇。
“你干什么?”軟天音一掌推在了林清妤的肩頭上。
她不會打架,可力氣卻是有的,林清妤頓時被她推開了。她一個鯉魚打挺彈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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躍起,又不顧一切地沖了寧濤。
林清妤突然又從后撲上來,一把抱住了軟天音的腰:“不要過去!危險!”
軟天音又急又怒,抬手抓住了林清妤的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