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應該臥病在這個赤貧的家里,她應該坐在窗明幾凈的閣樓上吟詩或者繡花才與她的氣質相配。可是,這世間的人,世間的事,又有多少相配?
“我叫寧濤。”寧濤也做了一個極其簡單的介紹,說話的時候他已經完成了對她的診斷。
她染上了瘟疫。
幸好是他來了,不然她會傳染給她的女兒。
可是,前一秒鐘還在慶幸,后一秒鐘他的心卻好像被針扎了一下,莫名刺痛。他的到來,還有無論他為她做了什么,都無法改變她的命運。就算他治好了她,他前腳一走,這個過去時空就會被糾正,而她終究會死在這赤貧的家里,她的女兒的命運無法預知,但十有**會很悲慘。
“叔叔,我娘的病會好嗎?”小女孩眼巴巴地看著寧濤,烏溜溜的眸子里滿是淚花。
寧濤的心靈被她觸動,差點流下眼淚來,他忍住了,他露出了一個笑容:“不嚴重,只是染上了瘟疫而已。”
“啊?”小女孩頓時嚇懵了。
“大夫,你、你說的都是真的嗎?”雪未央也被嚇到了,她的臉上原本還有一絲病態的嫣紅,可這一嚇就連半點血色都沒有了,她的視線也移到了小女孩的身上。
她顯然是在擔心她的女兒也沒有被她傳染上。
寧濤懂她的心思,他說道:“你不必擔心,你女兒還沒有被你傳染,你雖然染上了瘟疫,可我治好過你這樣的病人,我能治好你,你就放心吧。”
雪未央一聽這話才放松了一些:“我不怕死,可是……我女兒還小啊,我要是死了,你能收留她嗎?她叫丁玲,今年虛歲六歲了,她雖然小,可機靈,能干一些手上活。”
小女孩原來叫丁玲。
不過,雪未央說這樣的話,顯然是不相信寧濤能治好她的病。
寧濤笑了笑:“未央,你沒聽我說的話嗎?我說,我能治好你,你放心吧。”
雪未央的眼淚奪眶而出:“寧大夫,就算你有妙手回春的醫術,可我沒錢去藥房去撿藥啊。”
“不用去藥房,我去給你采藥。”寧濤說。
“我……”雪未央頓時愣了一下,心里有話,卻不知道該說什么,一轉眼她又開了口,“玲兒,快、快給寧大夫磕頭。”
丁玲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小手撐著泥巴地,中規中矩地給寧濤磕了一個頭,然后第二個、第三個。
一縷至善能量從她的身上釋放了處來,非常純凈。
不是一絲,而是一縷。
小女孩的心地善良、干凈,因孝而感激寧濤,她身上的至善能量豈會少?
寧濤沒有制止她磕頭,因為她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磕頭了。他要是拒絕,她的心里肯定會很難受,甚至會不安,他怎么舍得讓這么善良可愛的小女孩難受不安?
直到丁玲磕過三個響頭,他才松開雪未央的手腕,走去將丁玲扶了起來。也就在這個過程里,他采走了她身上的至善能量。
“叔叔,你一定要治好我娘,我求求你了。”丁玲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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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花地道。
寧濤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腦袋,笑著說道:“你放心吧,我一定治好你娘,你去給你娘燒點水,我現在就給你娘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