擋在身前的一匹戰馬被撞飛,寧濤雙腿在地上一點,整個身體拔地而起,撲向了一個已經調轉馬頭往后跑的騎兵。
那個人就是黃沙族的族長巴爾薩。
寧濤以為夜里黑是黃沙族的族長,昆侖玉說不是,他就鎖定了這個家伙。
剛才,正是這個家伙下令騎兵沖鋒,他身上的華麗衣服也說明了他的身份。
黃沙族的步兵已經很近了,差不多一千人的隊伍卷起了一片濃厚的沙塵。
可是,沒人知道前面發生了什么情況。
“救我——”巴爾薩驚恐呼喊。
卻不等他再叫一聲,一團陰影已經將他籠罩,他慌忙抬頭,一只大手也就在那個時候從上面抓下來,一把抓住他的脖子,將他從馬背上提了下去。
砰!
寧濤將巴爾薩扔在了地上,一腳踩住了他的胸膛。
噗!
巴爾薩噴出了一口血,眼神里滿是驚恐:“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寧濤說道:“我是照夜族昆侖玉的男人,照夜族的守護者。”
巴爾薩仿佛明白了什么。
他與照夜白斗了一輩子,卻沒想到輸在了起跑線上,照夜白生了一個照夜一朵花,而他沒有。
黃沙族的上千步兵,還有幸存下來的騎兵包圍了上來,一個圓形的包圍圈正在形成。
“準備戰斗!”照夜白舉起了配劍。
“岳父!”寧濤吼道:“待著別動,我一人足矣!”
照夜白的高舉在空中的劍僵住了,揮不出去了。就他個人的意愿而言,他非常渴望與寧濤一起戰斗。可作為族長,他卻知道他的劍要是揮下去的話,照夜族的族人就會沖上去與黃沙族的人廝殺,那個時候能有多少人回來?
黃沙族的包圍圈關門了。
寧濤探手從巴爾薩的腰間抽出了他的彎刀,陽光下,那刀寒芒閃閃。
“你不能殺我!”巴爾薩驟然緊張了起來,“我是奉了陳總管的命令行事,是他要滅照夜族,也是他要照夜天書,我們……我們不過只是想要照夜族的領地而已。”
寧濤的嘴角浮出了一聲冷笑:“你只是想要照夜族的領地……而已?”
彎刀下壓。
巴爾薩忽然吼道:“上差救我啊!”
嘶!
一個裂空的聲音貫空而來。
寧濤回手一掏,一把劍被他抓在了手中。
劍不是普通的劍,而是修真者的飛劍。
靈力波動,鋒利的堅韌割破了寧濤的手掌,有鮮血從他的抓著劍身的指縫之中冒出來,低落在黃沙之上。
放出飛劍偷襲的人是一個身穿道袍的女人,一頭銀發。寧濤徒手抓住她的飛劍的那一剎那間,她的瞳孔陡地睜大到了極限。
徒手……
徒手抓飛劍!
寧濤這才回頭,視線瞬間就找到了偷襲他的道姑,眼里閃過一絲黑芒。
如果說他對這次戰斗還有什么沒用掌控的地方,也就只是這個道姑了。他沒想到黃沙族之中竟然還有這樣一個來自修真界的幫手,而且這也是他數次進入陰墟,遇到的第一個比較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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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修真者。楊玉環也算一個,可她太弱了。而這個道姑,她的靈力修為起碼是小涅槃境。
不過,寧濤很快就想通了,不覺得奇怪了。那陳康敢冒欺君之罪搶奪照夜天書,他畢竟知道些什么,多半也是一個修真者。他這邊剛剛回到黑潭沙漠,黃沙族隔天就收到命令采取了軍事行動,這個時候又沒有電話,除了派有飛劍的修真者過來,那陳康的命令怎么可能這么快就傳遞到這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