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家采補院中靜悄悄的，善惡鼎中金光氤氳。
寧濤盤腿坐在善惡鼎旁邊運行天家采補術，煉制從月球基地和陰墟之中采集的靈魂能量，這個過程也是他修練靈力的過程。
他的靈力已經非常強大了，如果是同級別的修真者和妖，不管是天生妖還是新妖，要想在這個階段進步，哪怕是一點點進步也需要漫長的時間和巨大的努力。可在他這里，這個過程卻變得非常輕松和快速，他能清晰的感覺到他的靈力在增強且更加純凈。
畢竟是天生的善惡中間人，而且是最特殊的那一個，他的天賜天賦甚至得到了真正的不日星君的贊賞，豈是普通的修真者和妖所能比擬的？
一段時間過后，寧濤結束了煉制和俢練，他站了起來，湊到了善惡鼎旁邊，移目往鼎里瞅了一眼。
善惡鼎中的神晶已經填至一半了。
照這種速度，他大概只需要一兩個月的時間就能將它填滿。
可是，就善惡鼎器靈所表現出來的種種跡象而言，鼎滿之時等待他的極有可能不是獲得自由，而是卸磨殺驢。
天家無情，如果善惡鼎的器靈要殺他，即便他付出了這許多，它也不會手下留情。
“鼎兄，已經填到一半了。”寧濤收回了視線，說了一句話。
善惡鼎上的人臉睜開了眼睛：“天道酬勤，你的努力上天都看在眼里，再努力一下，你就能獲得自由飛升仙界了。一入仙界你便是天仙，普通的仙人和妖仙見了你，那都得客客氣氣的。”
它越來越會說話了。
這意味著什么？
寧濤試探地道：“鼎兄，我獲得自由，去了仙界之后，你會怎么樣？”
善惡鼎并沒有回答。
寧濤又問了一句：“你也會去仙界嗎？”
善惡鼎的聲音從鼎里傳出來：“天機不可泄露，你只要做好你的事情就好。你是天生的善惡中間人，你懲惡揚善，你為天道的付出都不會白費，在仙界你會獲得更大的造化。”
寧濤點了一下頭：“我懂了，我出去干活了。”
善惡鼎上的人臉閉上了眼睛。
寧濤往身上貼了一張天字版陰谷鎮靈符，開門走了出去。
大街上人來人往，沒人多看這個“李瞎子按摩店”一眼，也沒人多看一個剛剛從門里出來的中年大叔。
寧濤往前走，喚醒了眼睛的望術狀態。街上的間諜少了許多，但還是有。西方顯然也不完全相信他已經死了，還在尋找他還活著的線索。
老遠便看見大學巷牌坊下的一團死氣。
那是一個二十出頭的青年，臉上沒有半點血色，頭上還纏著紗布。
別人看不出來，可他卻一眼就看了出來，那青年其實是一具尸體。他之所以還站著，東張西望，那是因為他的身體之中有著一個特殊的存在。
那個青年就是馬面。
寧濤向他走了過去。
馬面的視線落在了寧濤的身上，他的眼神帶著一絲試探。寧濤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封閉了一身的氣息，他也不能一眼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