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說黑就黑,如同關燈。
奉仙山濃霧彌漫,好一幅仙境畫卷。
除了……
嚶嚶嚶……嚶嚶嚶……
蟲二已經成了嚶嚶怪了。
漆黑的夜里,這聲音不出濃霧籠罩的區域,就在奉仙山上回響。知道是蟲二在鼎鳴的人倒不覺得有什么,要是第一次聽見的人多半會以為是鬼叫,嚇得腿軟。
“夫君,蟲二怎么又叫了。”黃金屋里,南門尋仙就著一盞油燈繡花,說了一句。
寧濤說道:“它說這有利于它進化,我覺得是類似打鐵的作用,不停的捶打會讓鐵變得更純凈,它通過鼎鳴也會讓三生鼎變得更純凈。”
“都晚上了,它還在叫,會吵著人的。”南門尋仙說。
寧濤笑了笑:“它吃了那么多肉,它大概是在煉化吧。善惡鼎以前也這樣干過,吃掉血肉,可是根本沒法給蟲二相比,蟲二吃的可都是仙人仙武,我對它的進化充滿了期待。”
“這樣,那就隨它吧。”南門尋仙繼續埋頭繡花。
寧濤厚著臉皮湊了過去:“娘子,怎么想起繡花了,你繡的是什么花?”
南門尋仙扭了下腰,拿背對著寧濤。
她還在為唐子嫻的到來耿耿于懷,那個女人甚至想住進這尋仙宮,要不是她刻意提醒那個女人看宮門上的“尋仙宮”的牌匾,那個女人恐怕還要得寸進尺的提出這種過分的要求。
尋仙宮是什么地方?
這尋仙宮就相當于是皇宮里的皇后的宮殿,別的女人先要住進來,這不是明目張膽的的要奪她的后位么?
簡直是色膽包天,欺人太甚啊!
最后,那個女人被她安排住進了尋仙宮旁邊的一座偏殿里。雖然不在這尋仙宮中,可也很近,這事她現在想起來都還有氣。
寧濤從她的肩頭上探過了頭去,下巴輕輕放在她的香肩上:“娘子,繡的是什么花呀?”
南門尋仙停下了手中的針線活。
寧濤看見她繡的是一只熊貓,黑白分明,胖嘟嘟的很是可愛,他好奇地道:“娘子,你繡熊貓干什么?”
南門尋仙輕聲說道:“我這是給我們的孩子繡的,我現在有時間就繡點,免得將來來不及。”
寧濤頓時激動了,亢奮了,繞到南門尋仙身前,蹲在她的面前,說話的聲音都在顫:“娘子……你、你懷上啦?”
南門尋仙給了寧濤一個白眼:“你自己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的造化之印都還沒有浮現,我怎么可能懷上,我這是提前做準備。”
白激動了。
寧濤卻一把將南門尋仙抱了起來。
“你要干什么呀?”南門尋仙有點緊張的樣子。
寧濤笑著說道:“無論是為了孩子還是造化之印,我都得努力,為夫現在就要努力耕耘。天道酬勤,為夫就不信播了那么多種子就沒有一個會發芽的。”
南門尋仙心里的那點氣煙消云散了,她給了寧濤一個俏媚的白眼:“你呀,又不正經了,你看你煉個廟鼎都像你的性質,也是一點都不正經。”
寧濤笑著說道:“我只在娘子面前不正經,這又什么不好?”
“你在那個陰月仙子面前是不是也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