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姬嫣然一笑:“你們自然是我的干媽咯。”
“叫一聲來聽聽。”唐子嫻說。
狐姬毫不猶豫,脆生生的叫了一聲:“唐干媽。”
人家叫了,唐子嫻卻不好答應了。
狐姬又看著南門尋仙,但不知道南門尋仙的名字,又對寧濤說道:“干爹,這位干媽貴姓?”
寧濤忍著頭暈暈的感覺,走到南門尋仙的身邊給她介紹道:“這是你南門干媽,這是你火凰干媽。”
狐姬也不多問,又脆生生的叫了一聲:“女兒見過南門干媽。”
南門尋仙的神色好尷尬,不過還是應了一聲:“嗯。”
狐姬又對著不死火凰叫了一聲:“女兒見過火凰干媽。”
不死火凰也學著南門尋仙的樣子嗯了一聲,有點蒙圈的樣子。
狐姬又看著寧濤,笑盈盈地道:“干爹,我們走吧,先回我們的地方在說。”
“哦。”寧濤應了一聲。
直到現在還在回味干爹這個新身份。
一家四口,狐姬和狐媚姐妹倆離開了黑風潭。
茶樹姥姥目送六人遠去,直到看不見了才收回視線。她探手一招,一片蒲扇大的茶葉飄飄落入她的手中,她咬破手指在那樹葉上寫寫畫畫。
這是一份血書。
寫好血書之后,她招了一下手,一只鬼面鷹棲落下來。她將血書卷起來,放進了鬼面鷹的嘴里:“去,把這血書給妖王。”
那鬼面鷹叫了一聲,沖天飛起,轉眼就消失在了濃濃的毒瘴之中。
茶樹姥姥的眼眸中閃過了一抹恨意:“殺我尸精,毀我本命樹,搶走我要送給妖王的狐貍精……你們就等著妖王的雷霆之怒吧!”
人有時候不能仁慈,該除根的時候就要除根。
可這個度從來沒人能把握好。
過了,那就是濫殺無辜。
軟了,那就是留下禍根。
對于弱者來說,那自然是寧殺錯也不放過,因為只有這樣自己最安全。
可對于強者來說,那卻是我能踩你一次,下次還能再踩你,甚至殺你,所以有些時候放了人,那其實只是不在乎。
寧濤放過茶樹姥姥的情況,明顯屬于后者。如果茶樹姥姥是地藏尊者那種級別的對手,他肯定就殺了,絕對不會留下后患。一個茶樹精而已,小小的妖仙,他并沒有放在眼里。
還是那座山,山的一側就是大碑谷。
天亮開了。
山谷里毒瘴彌漫,山林間也是毒瘴彌漫,天光艱難的穿透毒瘴迷霧灑落下來,卻還是看什么都朦朧。
一面絕壁之上,寧濤與狐姬并肩站立,俯瞰著云遮霧繞的大碑谷。雖然是白天了,可還是看不見大碑谷里的景象。
南門尋仙、唐子嫻和不死火凰站在不遠處看著兩人,沒有過來。
這不是南門尋仙和唐子嫻放心了,而是寧濤作為不日仙王,與干女兒重逢,怎么也得給一點單獨相處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