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店里,那兩個年輕的鐵民都在,也都親眼看見了寧濤一巴掌將白須子的腦袋拍爆,可是兩人都沒有恐懼和緊張的反應。正常的情況下,那個鐵民姑娘應該尖叫一聲才對,可是她連叫都不叫。那個鐵民小伙子應該跑才對,可是他連動都不動。
是的,不動。
白須子的無頭尸體倒下去的那一剎那,一切都靜止了下來,甚至是從白須子手中掉下去的酒杯,它剛剛從桌面上滾落下去,卻在空中停頓了下來,無端懸浮在虛空之中。從酒杯中灑落出去的幾滴酒水,也懸浮在虛空之中。
時間靜止術?
寧濤才是這門法術的大師,可他根本就沒有施展時間靜止術。
不是他自己,那么是誰施展了類似時間靜止術的法術?
卻不等寧濤想明白,也沒來得及測試一下自己能不能動,那只懸浮在虛空之中的酒杯忽然往回飛,那幾滴灑落出去的酒水也回到了杯中。更詭異的是,倒在地上的無頭尸體嘩啦一下又坐回到了板凳上。隨后,西瓜汁一般飛潑出去的腦漿、頭骨碎片、白頭發、紅頭發等等亂七八糟的東西都飛了回來,重新聚集在了白須子的脖子上。
白須子的腦袋又回來了。
寧濤的下巴掉在了地上,張大的嘴巴也合不上了。
這吊毛哪里是什么來歷不明的普通仙人啊,要知道這一點就連他這個大神都做不到!
“唉,老夫不就是想多喝兩杯再告訴你嗎?你也太心急了吧,你這么暴力,你讓老夫怎么跟你相處?”白須子說,語氣淡淡,居然一點都不生氣。
寧濤這才回過神來,他靈機一動:“白前輩,剛才有一只蚊子棲息在你的臉上,我幫你拍死了……不好意思,我忘記了我的力量,連你的腦袋一起拍碎了。”
這樣的謊話,就連他自己都不相信。
可是白須子卻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哦,原來如此,老夫是說與寧道友無冤無仇,你這么會打老夫這樣的老人家,還把老夫的頭給打爆了。”
寧濤陪了一個笑臉:“白前輩,你接著說。”
白須子說道:“你剛才不是叫道友嗎,這么又叫我白前輩了?”
寧濤笑著說道:“應該的,應該的。”
如果不是有求于這個吊毛,他恐怕早就一拳頭抽過去了,哪里還會跟在吊毛廢話。
白須子說道:“那我們接著喝,寧道友你也要喝一點,我一個人喝沒意思。”
寧濤端起了那只就被,將杯子里的酒水一口喝到了肚子里。
那兩個年輕的鐵民早就沒有關注這邊的兩個客人了,一個在擦拭空桌,一個拖地,他們剛才明明看見那可怕的一幕,可是這會兒的反應卻像是什么都沒有發生過。
“寧道友果然爽快,老夫陪你一杯。”白須子也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一飲而盡。
寧濤說道:“白前輩,現在總可以說了吧?”
白須子直盯盯的看著寧濤,那眼神仿佛要洞穿寧濤的元素神甲,看到限制級的東西。
“前輩?”寧濤的耐心快被磨平了。
白須子沉默了一下才說道:“寧道友,你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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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坐穩了,老夫要說出老夫的真實身份了,你肯定會被嚇一跳!”
寧濤真想一巴掌拍過去。
年紀大了,說話就這么啰嗦嗎?
“老夫其實就是——”白須子拖長了聲音,“老——天——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