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稠率軍駐守北部,應該是聽說呂布之事,想要阻擋,也護衛董卓,這才出兵。臣若所料不假,定然是樊稠半路上又得知董卓被殺,這才轉過來路走西門!”
“城內大勢已去,唯有去城外,會和李傕、郭汜十萬大軍,還有滎陽等地駐軍,再圖謀后事!”
“西城大亂,又得知牛輔來到這里,樊稠應該是想著聯合牛輔殺出去,而不是回歸北門,以自身之力闖關!”
賈詡分析說道。
“城內之事,文和如掌中觀紋,不愧是讓朕看重的謀臣!”殷昊驚嘆道,“如愛卿所言,城內不穩定因素,也只剩下一個樊稠了,依你之見,可否勸降?”
在原本的軌跡上,董卓死后,樊稠伙同李傕、郭汜、張濟等人合眾十余萬反撲長安,敗呂布、殺王允,把持朝政。后馬騰因與李傕有隙,于是聯合韓遂舉兵進攻,李傕派樊稠、郭汜等與其交戰,大敗馬騰、韓遂于長平觀下。樊稠追至陳倉,與韓遂友好罷兵,卻遭李傕猜疑,醉酒之后被殺。
這一位也是非常人。
“此人野心勃勃,兇狠成性,想要降服,難、難、難!”賈詡皺眉,“不過此時,以臣推測,呂將軍應該往這邊趕來了!”
“遠水解不了近渴!”
殷昊說著,看向了對方。
賈詡低頭。
“王師,你能在近處,殺得了樊稠,然后再帶著一人走脫嗎?”
沉默片刻,見賈詡不表態,殷昊詢問。
“陛下,只要到了近前,臣殺樊稠如探囊取物!至于走脫?若是在城外,臣短時間內可快過奔馬,長時間必然被追上!但在城內,街道縱橫交錯,就是呂奉先追擊,臣也有把握甩脫!”王越自信十足,“陛下若有事情,但請吩咐!”
“陛下,臣、請命,帶著王老先生前去說服樊稠,若是不從,可斬首!”賈詡心中一嘆,硬著頭皮說道。
他如何猜不到殷昊想讓他前去一試,只是老毛病又犯了,他還真不想去。可如今,殷昊為他找到了退路,若再不請命,就不識趣了。
賈詡又道:“若樊稠被殺之后,陛下率領華雄之軍趕到,想要招降幾千部眾,應該不難。即使有不臣者,也能被壓下去,不至于禍亂城內!”
“好!文和,城內安穩,朕之性命,就交于你手了!等大局穩定,朕就親手為你煉制靈丹,讓你強身健體,百病不生,這可是高祖皇帝親賜之法!”殷昊露出喜色,“王師,若是樊稠不降服,立殺之,然后帶領文和,迅速退走!你二人之性命,都堪比十萬大軍!”
“必不負陛下所托!”
王越躬身行禮。
“陛下放心!”
賈詡拱手。
兩人兩騎,迅速離去。
殷昊又吩咐士兵,找來城門口處的拒馬莊安放前面的路中央,以防萬一,騎兵沖擊。
扭頭看去,城墻下,兩千余西涼兵卒已經面朝墻壁跪下,被曹性找來的麻繩捆住雙手。
這些人,已經沒有威脅。
“曹將軍!”
“臣在!”
“朕命你,守好西門,非朕之手令,不得開啟!另外,看好降卒,若有暴起者斬之,若是老實呆著,不許欺辱,朕還有大用!”
“臣,遵命!”
“城內安穩之后,大殿之上,朕在大大的封賞你!”
“謝過陛下!”
“華將軍!”
“臣在!”
“整頓兵馬,隨時出擊!”
“臣,遵命!”
殷昊吩咐已罷,就望向了遠處。
不知為何,他心中隱隱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