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nbp;德生也是個聰明人,立刻聽出了楊觀的弦外之音,他忽然坐正,眉宇中流露出一絲期盼,道,“而后呢?夫人!”
楊觀微微嘆息,“而今看來,當初此舉,實為利弊參半之事。這一年的利,夫君親眼所見,親身所享,妻便不再細說。而這弊,則是當年的二弟可以借修渠一事,重新同夫君爭上一爭。”
劉&nbp;德生忽然皺眉,悶聲道,“夫人,你說的,我都懂。如今二弟身敗名裂,以后的路,為夫該怎么走?還請夫人出個主意。”
楊觀換了個姿勢,為劉&nbp;德生輕揉太陽穴,輕言細語,“夫君細想,二弟依仗何在?算來算去,無非就是嫡出之身份,江鋒之后臺,父親之溺愛,和執掌之家兵。”
劉&nbp;德生微微點頭,以表認同。
楊觀頓了一頓,繼續說道,“當年,若不是江鋒作梗,恐怕父親也不會差遣二弟總攬此事。而此事功成后,枕邊風加上官場雨,二弟便又會如魚得水,重新執掌族事。如今,水閘破裂,河水漫灌,士農工商無一不愁苦惱火。既然話說到這里,為妻也不瞞夫君,整個華興郡這段時間沸沸揚揚,都在對夫君指手畫腳。夫君這幾日宴飲好友,沒有發現罷了!”
劉&nbp;德生脊背生汗,震驚道,“這是為何?”
楊觀沉聲說道,“因為,二弟倒臺,整個華興郡唯一獲利的,恐怕便是夫君您了!哎!大堤決口一事,若夫君和二弟任何一人處理不當,今后便永無翻身的機會。”
這時,楊觀溫聲溫語地在劉&nbp;德勝耳邊說道,“還請夫君贖觀兒謀劃不全之罪。”
一張薄唇與劉&nbp;德生的耳垂,僅隔了一層紗。
劉&nbp;德生被楊觀撩的心花怒放,所以,并沒有責怪為此責怪楊觀,反而將她一把攬入懷中,狠狠吸了幾玉體鮮香,方才道,“夫人去年謀算的對,如果沒有夫人謀劃,為夫又怎能坐領族事呢?”
楊觀素手微伸,輕點劉&nbp;德生鼻尖,淡淡微笑,再次提醒道,“夫君,前塵往事不要再提。還是想想以后的路該怎么走吧。倘若這一步走錯了,夫君可就徹底墜入萬丈深淵嘍!”
其實,楊觀心中早有韜略,只不過,她想挑逗劉&nbp;德生一番,不知怎地,楊觀非常喜歡看到劉&nbp;德生焦急難耐的樣子,因為,只有在這個時候,劉&nbp;德生才會對楊觀百依百順,言聽計從。
聽完楊觀言語,劉&nbp;德生猛地坐起身來,有種恍然大悟之感,也未解楊觀眼中風情,張口便問道,“夫人,下一步,那該當如何啊?”
“嗯哼!”楊觀嬌嗔了一下,也隨之坐起,胸口蕩漾出一絲風情。
隨后,楊觀幽怨的看了劉&nbp;德生一眼,起身前往茶幾,背身倒茶,面部流露出一絲轉瞬即逝的痛苦,而后,她轉身執杯掌茶,奉于劉&nbp;德生之手,劉&nbp;德生看著楊觀手中的熱茶,滿面春風。
劉&nbp;德生生平有兩大喜好,一是品茶,二是吃棗品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