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權生俊眉微挑,溫聲細語,和顏悅色,“江湖兒女,怎可輕易言跪?你姐弟二人天子上佳,若不嫌棄,翌日來我學堂讀書識字可好?”
兩人激動無比,看著劉權生,一個勁兒地點頭。
劉權生看著姐弟二人,忽然有些動情,“人生啊!不完美又何妨?連高山都會有裂痕,但那卻是光照進來的地方。”
隨后,劉權生退出門外,輕輕關上了兩人的房門,“不管昨天錯過了什么,你的被窩都會原諒你,晚安,好夢!”
城內,一片歡天喜地。
城外,一雙赤紅大眼,盯著一派祥和溫馨的望南居。
赤紅大眼的主人,正是從曲州潛行北上的江瑞生。
“真是父慈子孝的感人場面呢!”江瑞生咬了咬牙,眼睛不自覺地流出了血淚,一字一吐,“劉布,一直留著你的命,也該用用了!”
“諾!”
朱錦黑冠、方臉尖鼻的劉布,像一條惡犬,回應了主人一聲,便一步步邁向了凌源城,在他身后,數十名黑衣人緊緊跟隨。
劉布走后,江瑞生身邊似乎已無人影,但他還是自顧自地道,“夏侯叔叔,想必信已送到。咱們,去彰武城玩玩?”
一名精瘦精瘦的中年人從陰暗中走出,背上扛著兩把大刀,冷酷地道,“諾!”
江瑞生抹了抹血淚,這回,他的整雙眼睛變成了兩個血洞,手中攥著一本滿是鮮血的、名為《血祭》的竹簡,那是他在太昊城尋得的一本詭異功法。
年年青草綠,今年凌源紅。不,我要眼前這座凌源城,年年紅!
血紅的紅!
殺!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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