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遺枝啞口無言,喃喃道,“賢弟說的也是。”
皇甫錄走進,拉著郭遺枝的袖口,言真意切,“我看郭大哥的字神俊非凡,定非常人所能及。英雄不問出處,大哥您若不嫌棄,來弟這望南樓做個賬房,若逢日無事,再去子歸學堂大先生那里一同求學一番,如何?”
郭遺枝精神一振,又小心謹慎地問道,“一面之交,竟讓我經管錢財之事?皇甫兄就不怕我卷錢跑了?”
“哈哈!交人惟誠,望南樓的流水,一日也就千銖。若郭兄有此意,我權當花錢買個教訓便是。妥否?”皇甫錄雖然心里打鼓,但也是無奈之舉,王三寶那死鬼,忙完了公務便躲在家里修習那本該死的《天花卷》,自己縱有三頭六臂,也顧不得這么多攤子,所以,必須找幾個得力幫手,如果自己遇人不淑,到時也只能向大哥低頭認錯。
“自當殫精竭慮!”郭遺枝整了整破爛不堪的單衣,執大禮于皇甫錄,而后噘嘴道,“不過,我可是要收工錢的!”
“我見君來,頓覺吾廬生輝,哈哈!走吧,您的!”
皇甫錄做了個請的手勢,郭遺枝也不客氣,大搖大擺地向望南樓走去。
皇甫錄又打開那卷字帖,仔仔細細地瞧了一遍,贊嘆道,“果然勁骨豐肌,德冠諸賢之首。能寫出這樣的字,人品怎么會差?看來張芝的古風,后繼有人嘍!”
卻道四名壯士被雇傭回來之后,按照皇甫錄的計劃,便是下鄉招募流民了。
可是,下鄉招募流民的事情并沒有如皇甫錄想象的那般順利,他帶人幾乎走遍了凌源城周圍所有的鄉村,竟一無所獲,失落而返。
后來,皇甫錄才知道,水患之后,郡守應知開倉放糧,不僅為所有受災百姓提供了春耕的農具、種子、牲畜,還為他們蓋起了新房。
皇甫錄在無奈之余,又十分敬佩應大人,歡心和失落的雙重心情,讓他忘記了重要的一個環節追究‘自留地’幾人為何無家可歸的原因。
世情薄涼,初心難守。
很快,皇甫錄便為此大意之舉付出了代價!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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