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河觀外見河水,水河觀里見翠翡,水河觀上見儒道,水河觀下見神農。
這一場毫無理由打起來的仗,卻有理由驚艷了眾人。
對于細節上的操控和環境的不合時令,使這場戰斗的天平開始漸漸傾斜。
葵老中期發力便不如蘇御,不一會兒,便有一些葉子沒有精準扎中本該對應的字。葵老無奈,只能從地上取出第二枚或第三枚葉子,方才一個字刺破,這無形中加劇了葵老的損耗。
而沒有中“鏢”的葉子,失去了葵老的操控,在天空中肆意胡亂飛舞,劃得老君像四處見痕,也是心疼壞了李延風!
看了半天,李延風哭喪著臉,憋屈說道,“神仙打架,世人遭殃啊!”
神人斗法,也講究個天時地利。
兩人雖都為天動境界,本應該境界相同,可葵老卻漸漸力有不及。
究其原因,無非有二一為當此開春之時,雖然萬物萌發,卻未生真正發,葵老初春強行催發新芽,耗費心念甚重;二為同一線御術的蘇御相比,脾氣暴躁且沒有神兵加身的葵老,還是差了那么點火候和心境。
隨著地上的葵葉越來越少,天上的字卻不見稀疏,蘇御心中明白兩人對攻輸贏已見分曉,得意大笑,朗聲嘲諷道,“臭泥腿子,快拿起你的飛羽鎩虎鏟與我放手一戰,免得人家說我恃強凌弱!”
“哦!”
葵老倒是沒有客氣,倒拎起飛羽鎩虎鏟,動心起念,全身瑩光大造。
但見葵老雙臂青筋暴起,揮動飛羽鎩虎鏟,在地上猛地一刨,整個一進院的地面瞬間化為齏粉,霎時間,滿地露蕊煙叢、翠熒遍生,一片欣欣向榮的氣象,瞬間充斥在整座水河觀中。
在旁觀戰的寒李不僅嘆道,“難怪當年農家先賢可以損一人之氣機,造化一州之良田,農家功法生命力之磅礴,遠非我等所能及啊!”
葵老有神兵相助,威力大增,藍子和綠葉在半空對攻的氣勢又開始不相上下,葵老坐在了地上,歪著身子,打了個哈欠,“蘇御啊蘇御,你是長在天上的人,從沒有挽起褲腳看一看地上的千秋,既然沒看過,又怎知地大物博的道理呢?老白毛,你慢慢寫,這院子的葉子被你禍害沒了,老農我再去刨二進院!”
聽到二進院可能也要遭殃,李延風一陣肉疼的同時,人也時來了脾氣,只聽他肆無忌憚地大喊,“葵老,你沒錢還想白嫖?欺人太甚!”
葵老轉頭故意做了個惡狠狠的姿態,佯怒道,“千萬別著急,收拾完他,老農我再收拾你!”
李延風吐了吐舌頭,又把頭一股腦縮了回去。
葵老和蘇御重新對陣,莊重嚴肅的湛藍與充滿生命力的瑩綠色相對較量,不相上下。釋放出來的強大氣機,讓院外的松林沙沙作響。
應成見寒李性格溫良,膽子也大了起來,斗膽問道,“寒李前輩,聽說長生、天動、御術、通玄上四境,每隔一境,相差千里萬里,是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