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那東西警覺無比,剛剛我無意間的聲響,嚇得它不知了去向。
我心有不甘,仍原地不動,收心靜氣,守株待兔。
不一會兒,兩點紅光重新回到了我的視線,那小東西來了又去,去了又回,反反復復幾遍后,終于唧唧吱吱地向我這邊緩緩移動,我按捺住性子,看著它一點一點,慢慢變得清晰。
近我兩丈之地,一只尾巴被一小塊寫滿了古老符咒的破布纏繞、兩眼通紅的灰色老鼠,出現在我的眼前,灰色老鼠這副模樣,竟與彰武的那只失心瘋狍子,一模一樣,聯想到幾日前大哥推測之事,我心中暗叫不好,看來,我等的行蹤,已經被江瑞生完全綰攝。
今夜,怕是不得安生了!
我緊緊握著手中劍,心中定計不行,絕不能讓這魔物回去,必須立即斬殺,然后報告大哥。
我咽了口唾沫,鎮心定神,努力回想石鯨六式中不需要耗費心念的虛招虛式,打定主意,瞧準機會,趁那灰鼠及近之時,劍走長蛇,閃電般刺出,一下便刺穿灰鼠小腹。
長劍柄下尖上,我立劍定睛,仔細探查,那只被貫穿了肚子的灰鼠,仍然在我的劍上掙扎,聲音極為刺耳,尾巴來回搖動,我借著月返劍光,確認那符咒與彰武狍子脖上所系無二后,準備將其帶回,稟報大哥。
我不禁嘿嘿一笑,今晚的收獲,可真是不少,我算不算立了一功呢?
一陣細碎的小風吹來,茫茫荒原仿佛僅留我一人。
我心有情愫,抬頭望月,一陣小風送來一張黃紙,‘難得糊涂’四個字出現在我的眼前,我竟不自覺地說了一聲‘好’,然后栽倒在地,沒了下文。
第二日,我在大哥的中帳醒來。
喬妙卿與王大哥正與大哥閑聊,兩人說我練功過甚,走了火、入了魔。
我使勁甩了甩頭,讓自己恢復清醒,不顧眾人阻攔,起身拔出佩劍,細嗅,佩劍上,那股濃濃的、非人的血腥味,充斥著我的鼻腔,我心如明鏡,昨晚所遇,非我所夢,必為真事。
我急忙向眾人說起了昨晚的遭遇,喬妙卿與王大哥看著我似笑非笑,就連二牛都有些狐疑,似乎不太相信的樣子。
我拉住大哥,言真意切,“大哥,大先生常教我們,小心駛得萬年船,思則有備,有備無患啊,若前方當真有賊匪魔物截殺,我等必須早做提防呀大哥!”
大哥緊緊握著腰間的‘辰’佩,眼神飄忽不定,渾身顫抖,突然,大哥大聲傳喚,“斥虎死士何在?”
“在!”陰暗中傳來稀薄的聲音,三個月的行程,十五名斥虎死士,應已凋零的差不多了。
大哥終于信了我,開始發號施令,“你等分東、南、西、北、東南、東北六向,以平田軍為心,于三里之外探察,有任何風吹草動,立即回報中帳。”
我趁機趕忙諫言,“大哥,與其被動防守,不如主動出擊,我等需想一個辦法,誘敵入套!”
大哥無聲點頭,對我們說道,“讓我靜一靜,稍后便有定策!”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inf。inf</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