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懿腦中如被一道驚雷劈中,怔在當場。
原來,有毒的不是茶,是酒啊!
“劉大人,夏校尉,也是公羊寨人吶!”
副將的這一句話,當真振聾發聵。
“原來,沒有毒的是茶,有毒的是酒。茶敬了人,酒送了己。”劉懿癱坐在地,似哭未哭,咧嘴道,“這一行,枉死的人,太多了!”
“啪”,夏晴一巴掌打在劉懿額頭,很重,很重!
這一巴掌,直接喚回了仍在迷茫之中的劉懿。
夏晴聲若洪鐘,斥道,“劉懿,你別忘了,你當初從望南樓走出來,究竟是為什么!既然出來了,就要有殺人的狠辣和被殺的覺悟,要有犧牲和被犧牲的勇敢,趕快清醒!”
劉懿腦中仍然一片空白,他用空洞的雙眼盯著夏晴,無措問道,“夏,夏老大,現在,該怎么辦?”
“難道我是平田令?”夏晴白了劉懿一眼,“該怎么辦,你自己想,想不明白,就滾回望南樓去!”
劉懿嘴唇微動,隨后連滾帶爬地來到夏孑身前,見到桌上夏孑所留遺言,方正楷體寫著寥寥數字我愿寂寞心,換束光明燭。
隨后,少年劉懿失聲痛哭,“悲呼!夏校尉為軍兵身家,為小子性命舍生取義,今君西去,天地為愁,草木凄涼,太白雪動,實乃赤松之大噩啊!”
言語情真意切,表情悲痛萬分,觀之者皆嘆!
整座軍營,都被劉懿的真誠所感動!
一番撫慰,劉懿等人出了營寨。
歸途中,夏晴笑問道,“小子,方才你悲哭夏孑,到底是真是假?”
劉懿長舒口氣,“半真半假!”
夏晴點頭道,“方才,在白貉營中軍大帳中,你的確針對形勢采取了最為恰當的解決方法。孺子可教也!”
劉懿情緒低落,苦笑道,“夏老大,您就不要打趣我了!”
兩人閑聊之際,半山白貉軍營中,嘹亮喊聲齊齊傳出,“劉平田,旦有用者,他日若有所求,白貉營必萬死不辭!”
劉懿瞬間滿眶晶瑩。
低頭看學,雪未消,漫天春色至!
邊頭看春,春未到,悲雪滿河道!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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