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望去,八纮之外,一名劍客持劍而走,速度極疾,應該是刺殺江瑞生的刺客無疑了。
那名劍客倉促轉頭,照面夏侯流火,那名蒙面劍客轉身呴吁,大喝道,“老夏侯,幫主說了,一刀換一劍,以傷陪傷,以亡陪亡!”
眼見黑影變成黑點,夏侯流火自知追之無用,遂趕忙跑到江瑞生身邊,扶起江瑞生,為其灌注心念。
江瑞生雙眼逐漸由赤變黑,夏侯流火松了一口氣,道,“幸好這名劍客沒有殺心,不然,少主,你的命,可就要留在太白山脈了。”
江瑞生伸手捂著小腹被劍貫穿的傷口,灑脫一笑,“夏侯叔叔,對面是何方神圣啊?”
夏侯流火思索一番,“縱觀曲州,能派出破城境界以上劍客的,不在少數。但是,能派出破城境界以上刺客的,只有斥虎幫一家了!”
江瑞生微微動彈,腹下吃痛咧嘴,無奈道,“我什么時候得罪了斥虎幫這尊大神?”
夏侯流火一邊為江瑞生療傷,一邊一番沉思,最后道,“少主,老夫這里有一樁江湖秘辛,不知少主可感興趣?”
夏侯流火這一做法,一面是為了轉移江瑞生的注意力,讓自己更好的為他療傷;一面,是向江瑞生展示自己的博學,體現出自己的價值。
江瑞生倒是沒做多想,開口便道,“夏侯叔叔但說無妨。”
夏侯流火頓了一頓,道,“關于十三年前那場京畿之戰,少主了解多少?”
江瑞生唇色慘敗,笑道,“略有耳聞!”
夏侯流火道,“十三年前,二皇子降世,天下世族為了再立從龍新功,分為兩派,世人稱為大皇子黨、二皇子黨,我江氏一族乃是大皇子黨,而山對面兒的那位劉平田的父親劉權生,和如今斥虎幫幫主塞北黎,則是二皇子黨。”
隨著夏侯流火的心念緩緩滲入江瑞生體肌,江瑞生的痛苦開始減緩,臉上的面容也不再猙獰。
夏侯流火沉浸在往事之中,慢聲細語地繼續說著,“兩方人馬先是斗智,后來,逐漸演變成斗武。我們兩方高手從天上斗到地下,從深海斗到山巔,最后,從地方斗到京畿。那一晚的長安城,就好比當年董卓火燒洛陽,焦土連片,血染霜天吶!”
江瑞生無動于衷,問道,“后來呢?”
夏侯流火道,“當晚一戰,二皇子黨幾近誅滅,襁褓中的二皇子和他的生母,一同歸西。不過,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如今的江湖中,仍然四處散布著少量當年的二皇子黨,只不過,他們對我們已經不具威脅,各大世族又忙著爭權奪利,無法如當年一般五指成拳,便也不再追殺了。”
江瑞生苦笑道,“所以說,惹到了劉權生的兒子,便是惹到了塞北黎,對么?”
夏侯流火點了點頭。
江瑞生苦笑無語。
江湖難混吶!
不知道哪件事情做錯,便惹到了山頭上的大王啊!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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