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伏在官道兩側的殺手一涌而出,瘋狂舉刀向莫驚春掠殺而來,殺手們熙熙攘攘密密麻麻,一時間竟有些看不見盡頭。
莫驚春努了努嘴,臉上盡是嘲諷之意,仰天狂笑,“一群肥鴨碩鼠、庸兵碌寇,竟也敢派出來攔我?不知死活!”
說完,莫驚春見前方官道暢通無阻,眼睛滴溜溜一轉,右手提刀虛晃半圈,換反手握刀,馬韁一緊,座下紅棗馬嘶吼飛奔出去,似箭離弦。
這群王八蛋不想讓他快些回去,想拖住他,那他偏要即刻趕回,留在此地屠鱉,豈不是正中了賊人下懷?
戰馬踏出三十步,漆黑的密林中閃出光影,數不清的鉤索竄林而出,四面八方齊奔莫驚春胯下戰馬而來,試圖將人馬留下。
莫驚春對此心不在焉,他隨意砍斷了幾條鉤索,仍然一往無前,他見鉤索實在太多,索性輕撐馬頭起身,單腳踏馬鞍,驟然發力之間,一躍而起,其人剛剛飛起,那匹棗紅大馬立即被勾住、撕扯、分尸。
漆黑冷雨夜,血濺江湖路,管他是人是馬!
失了馬,莫驚春腳步不停,他單手提刀,仍沿官道大步跑出,速度較戰馬奔馳更勝一籌,羽箭、勾索、暗器、機弩追之不及,照此下去,莫驚春甩開包圍,也就在片刻之間。
漫天箭雨攔不住,長刀屠盡鬼祟人。
不過,事情似乎并沒有那么簡單,就在莫驚春跑至官道拐角盲區處時,一柄長劍從拐角處陡然出現,尋跡而來。
莫驚春面冷如霜,他微微側身,輕易躲閃,隨后反手一刀便劃破了出劍之人的胸甲,余勁將來襲之人砍翻了三丈之遠,那人魂斷凌源。
莫驚春慷慨英挺,微微瞥了一眼面前尸體,冷嘲一句,“呦呵,這年頭兒,官家扮匪劫殺朝廷重臣,居然連身行頭都不換么?”
隨后,莫驚春定睛一看,心中略駭。
那倒地之人面如死灰,齒脫發掉,裸露在外的皮膚已經爛成腐肉,身上一些細微之處,蟲蛆遍布,很明顯已經死去多時。
被自己用環首刀砍開的胸前致命傷口,泛出了絲絲白肉,卻未流血,此刻,那人骨骼在地上扭曲成奇異的形狀,復而站起,張牙舞爪地奔著自己跑來!
莫驚春久一生都在戰場殺伐歷練,那是尸山血海里走出來的主兒,對眼前這種奇事,早已見怪不怪。
他微微冷哼,又是一刀,將那‘人’胸前砍了個十字,那人應聲而倒,再也起不來了。
身后追兵已經被莫驚春落的老遠,莫驚春索性近前定睛一看,但見那‘人’外面穿的是貂裘,里面還有三件緊身衣,貼身的衣服內襟,有個暗袋,正好在心口上,暗袋里藏著個荷包,散發著難以入鼻的腐臭。
莫驚春一刀將那‘死尸’的人頭割下,兀自思考,“這是陰陽家的控心之術?還是兵家的操縱傀儡之術?又或是南疆的蠱毒?”
哼哼!看來攔截之人,對我下了血本啊!
莫驚春提刀橫眉冷對,濃烈的殺氣和煞氣,涌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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