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句話,倒是勉強合我心意。”
莫驚春抿了一口茶,頓了一頓,正色道,“東境最近不太平,今晚截殺于我的這群渣子,估計是高句麗國派來的。劉權生,今日救命之恩,他日再報,若無他事,我便告辭了。你且安心,我也是精忠報國的漢子,陛下所托,定會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行出于己,名出于人,莫將軍的人品,我信得著!”
劉權生做了個請的手勢,莫驚春拱手出走。
待得莫驚春遠去,境界盡失的夏晴,從側室走了出來,他活蹦亂跳,心情似乎上佳,坐到莫驚春的位置上,對劉權生道,“大哥,你咋知道今晚有人要截殺莫驚春?”
功名已成,世間再無傷心事。名垂青史,人間再無悲傷人。
“自然是斥虎幫的探子啦!南蝶蛹,北斥虎,塞北黎的探子,怕是在咱家房檐上都有!”劉權生指了指屋頂,打趣說道,“幸好咱們和塞北黎是一家人,不然啊,洗澡都要被偷窺呢!”
夏晴嘻嘻一笑,“也不知道這位塞大幫主,此刻人在何處呀!”
劉權生將杯中茶一飲而盡,意味深長地笑道,“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雄渾的聲音從屋外傳來,塞北黎轉瞬即至,他輕輕按著夏晴的肩膀,笑道,“是誰在背后嚼舌根?”
三人相視一笑,圍坐在案邊清飲。
“夏大腦袋,你這天池一行,造福了一郡百姓啊!十年之后,年谷復孰,而陳積有余,塞北薄州又多了一處小江南啊!”塞北黎挑逗著夏晴,“早知如此,老子早派人把你弄到天池去了。”
夏晴扣了扣鼻子,大咧咧道,“我呸!諸事皆有時運,你真以為我這小小的致物境,能接得了這大活兒?還不是托了這群后生搶下來的那顆龍珠。”
塞北黎嘆道,“近年來啊!薄州的水越來越混,曲州的浪越拍越大,好壞忠奸難辨,這么早讓這些孩子出仕,劉權生,你的膽子,也是夠大的。”
“哈哈,咋的?入了江湖,塞北黎膽子卻小了?遠的不說,就說近的,王羲之十六歲便與老謝裒書法齊名,劉安家十七歲以劍入致物,陸修二十一歲成道家真人,就連你塞北黎,不也十三歲便入了推碑境打死了一頭猛虎么?”劉權生哈哈一笑,“大爭之世,還需早早歷練,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有些東西,書里說的和眼睛看的,不太一樣!”
“下一步棋,該怎么下?”塞北黎問道。
劉權生胸有成竹,“五郡之事一了,成平田一軍,襄助陛下平曲州世族,中原可大定,此便需六年之功啊!其中兇險,非一言可以蔽之。你我雖不在廟堂,但已經深陷局中了!”
說完,劉權生暗嘆一聲,“至于薄州之事,我等有心無力,只能期陛下另謀人選了!或許,我等有生之年,還能見到大秦和大漢再來一場曠世之戰!”
三人同看窗外,不知作何感想。
轉眼已經四十過,傳話秋月多無情啊!
此后幾天,莫驚春遮塵暖笠隱身,曉行夜宿,回到太白軍后,立即擂鼓聚將,挑選精兵三千眾,頂盔束甲,日夜操練,靜聽號令。
十日之后,莫驚春親自帶隊領軍,直奔丸都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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