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意正濃,三杯正好。
郭錦葵索性舉酒再飲,第三杯酒下肚,他暈乎乎來了興致,沒有理會劉乾的諷刺,誠心誠意地道,“此一行,侄兒特送叔叔一份大禮!”
“湖蓮舊蕩,藕卻新翻。”
望著一頃碧波,劉乾由衷感嘆,“江山不改,人卻經年不回啊!”
郭錦葵張口反問道,“江山永固,人卻可以常改,叔叔難道不想讓您這一脈,重新煥發第二春嗎?”
“第二春?哈哈,難不成賢侄要為老夫說媒不成?不行啦不行啦,老啦,褲襠里的東西,不好用嘍!”
話說到這個份兒上,劉乾仍然談笑風生,不得不令人欽佩他這份久經宦海的沉穩氣度。
郭錦葵一愣,隨后作小嬌娘狀,順著劉乾說道,“若真如此,只怕侄兒的屁股,要被家里人打成八瓣嘍!”
“那倒不至于,不過,郭兄若想的話,我這做弟弟的倒是可以讓你菊花變葵花!”
明明是玩笑話,但劉賁說話時故作認真,渾沒在意場合,聽得郭錦葵后庭一緊,不自覺出了一身冷汗,不知該如何言語。
劉乾與人談話的藝術就在此處,當他發現對手在交談中占據主動權時,總要想盡一切辦法打壓那股上升的勢頭,而開一句玩笑話,讓正經八百的交談,一下子轉換了基調,雙方就又回到了起跑線上。
這不,原本郭錦葵稍稍占據了上風,又被劉乾幾句玩笑,帶回了原點。
稍頃片刻之后,劉乾吁了口長氣,終于開口說道,“給我一個可換五公之一太尉大位的籌碼,不然,你以為我這做了半輩子的太尉,是被你們這些后生嚇大的?”
郭錦葵在座位上微微挪動,指了指劉賁,意味深長地道,“孝賢子!”
劉乾深深地看了一眼劉賁,笑罵劉賁道,“去,找你娘玩去,大人說話,你這小芽子湊什么熱鬧?”
已經三十有六的劉賁嘟了嘟嘴,“留下也是父親,走也是父親,父親的心思,還真難料。”
哈哈哈!
平靜無波的水面上,傳來朗朗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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