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道,“好好好,算你小子牙尖嘴利,此事就此打住!”
苻文繼續笑道,“姑娘說了算。”
烏孫女子對苻文的棉花性格,搞的十分無奈。
于是,俯身馬上,如蛇的臂膀彎曲落在馬頭之上,妖嬈曲線展露無疑,她用馬鞭輕點苻文鼻尖兒,戲謔地看著苻文,笑道,“泱泱大國,竟派了個少年來迎接友邦使者?這也是大秦的待客之道么?”
“以貌取人,這便是烏孫派來的使者?”
苻文忽然臉色一正,不卑不亢,立刻反唇相譏,蔑視烏孫女子,道,“都什么年代了,還在以年齡定本事?呵呵,姑娘,你空有絕世容顏,腹中卻皆是馬料枯草,烏孫國任用如此庸才涉世邦交,也難怪烏孫會喪國失土,龜縮荒蕪之地,不得大出于天下!”
“哈哈!好口才,本使佩服。”
烏孫女子柔媚地道,“我這人隨了水的性子,遇強則強,遇弱則柔。”
“哈哈,我隨了山的性子,性如磐石,高聳入天!”苻文一嘴帶過,目不斜視,拱手問道,“還未請教使者大名。”
“叫我佘慕汐就好。”
那女子妙目流波,捂嘴輕笑,道,“凡諸侯之邦交,歲相問也,殷相聘也,世相朝也。今日,佘慕汐奉國王之命,特來覲見上國。”
苻文聽罷,心中頓時闕疑佘姓在烏孫國,可是國姓,難道這女子是烏孫王族不成?如果真的是望族貴胄,那可不能輕易怠慢!
按捺心
中猜想,苻文嘴上卻一番恭維,“十人就慕,汐水如嫣,好名字!”&nbp;
隨后,他側身撫手謙讓道,“貴使,佳寢已備,靜待貴客。佘大使,請!”
佘慕汐也不客氣,一步當先,動作之間,一股玫瑰花香,播散開來,讓人興致上涌,欲罷不能。
苻文自不能免俗,他狠狠掐了自己的腰眼一下,才回過來神,緊跟上去。
兩人并肩,在寬闊的青石板路上慢步而行。
苻文身后,大秦主管外交的大服令強汪,親率一眾官員為苻文壓陣,作為大書令賈玄碩的摯友,素有‘王佐之才’美稱的強汪,自然是苻文領銜四皇子黨的堅實臂膀,苻文亦將其引為股肱和良師,凡事皆與其商議。
強汪多年從事邦交大事,不管是經驗還是能力、辯才,都是邦交上上之選,有他在,就算苻文今天打了佘慕汐一頓,都能被強汪‘逢兇化吉’。
說到這兒,不得不插一句題外話。
大秦四皇子苻文經過薄州一行,向大秦廟堂再次展示了他的雄姿英發和少年英豪,也向原本由三皇子舊部、賈選碩一派和母親所留親眷組成的四皇子黨表明,他苻文是一位將來可成就一番大業的君主。
至此,松散的四皇子黨,徹底凝成了一股繩,成為了可以占據大秦廟堂一席之地的強勁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