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劉懿是打算扮豬吃老虎,將整座藏金閣統統搬空啊!
老黃殖率先回神,在這時,他已然猜到了劉懿意欲何為,他根本來不及斥責劉懿,當機立斷,趕忙上前意圖啟動水晶球,毀掉所有財寶。
李二牛也明白了劉懿此中何意,見黃殖有所動作,立即一躍而上,蠻力用出,把老黃殖撲倒在地,死死地按在地上,任老黃殖如何掙扎,都無濟于事。
「老東西,別費勁了!」
郭遺枝走了上來,臉上寫滿了譏諷,指著水晶球,鄙夷地道,「別浪費力氣了,老家伙,被斬斷了聯系的水晶球,已經是個廢物了!今天,我們取走你所有家財,算是對你作惡多年的懲戒!」
黃殖掙扎著抬起頭,見自家家老已經跑得不知所蹤,他旋即怒目而視,眼中好似烈火灼灼,在地上不住掙扎,嘰哩哇啦地不知在說什么,雖然聽不十分清楚,但絕不是什么善言善語。
不到二十息,眾人只聽一陣清脆的鳳鳴之聲傳來,一只通體橙色、臂展六丈有余的鳳鳥出現在眾人眼前,這神物雞頭、蛇頸、燕頷、龜背、魚尾,同史書記載的鳳鳥竟然一模一樣,當真神俊不凡。
眾人表情各異,李二牛、郭遺枝羨慕異常地看著小嬌娘,劉懿氣定神閑地看著黃殖,黃殖目瞪口呆地看著鳳鳥,鳳鳥欣喜暢快地看著喬妙卿。
對這只以心念化成的鳳鳥,喬妙卿亦是心情激蕩,她擦了擦額頭香汗,對鳳鳥輕輕點了點頭。
「恃財侮人,一朝破敗,財散而受人侮,自取其辱也!」
此時的劉懿,完全沒有了剛才的市儈和奉承,轉而一臉嚴肅,冷言冷語,「黃老家主,本將軍且問你,方才你所言之事,可還作數啊?若是作數,本將軍可就取金南下了!」
「劉懿!你,你,你居然敢暗算我?」
老黃殖內有怒氣、外有李二牛相壓,上氣不接下氣,義憤填膺。
「嗯?呵呵!黃老家主何出此言啊?兵不厭詐的道理,黃老家主難道是第一天懂得么?難道,黃老家主是第一天出來混江湖么?」
老黃殖啞然無語。
劉懿一聲冷笑,道,「方才,可是黃老家主您親口承諾‘能取盡取的,怎么,此時不作數了?活了一甲子的人,連‘誠信二字都沒有么?哦,本將軍忘記了,最近黃老家主違反諾言的事情,似乎很多啊?比如,撕毀同豐毅縣十萬口百姓的租地契約!對么?」
「劉懿,你到底想怎樣?」老黃殖聲嘶力竭,怒目而視。
劉懿哈哈大笑,「不怎么樣,不過是想黃老家主踐諾罷了!還有,方才本將軍也說過,派一千人馬隨黃老家主收租。」
說到這,劉懿轉頭向李二牛下令,嚴肅道,「李二牛聽令,稍頃返回平田軍營后,即刻點一千中軍,隨黃老家主收租。哦,對了,將交租者姓名記下,回頭一人賞一塊金條。敢搗亂的,踢幾下屁股就得了,殺人放火的事兒,咱可不干哈!」
單膝頂著老黃殖脊梁的李二牛,立即拱手領命,回聲粗豪,「諾!」
「劉!懿!」黃殖聲色俱厲,唾沫橫飛,「你可知道,得罪老夫的下場?」
「不知道!」劉懿蹲在黃殖身前,四目上下相視,聲音再冷,「我堂堂平田將軍,需要知道得罪你一個賤商的后果么?」
「乳臭未干的小子,要不是仗著你爹,你也配有今天?」黃殖怒道。
郭遺枝打嘴仗的
功夫可是一流,還未等劉懿說話,立即駁斥,「呸!黃老狗,要不是仗著你爹,你也能有今天這萬貫家財?」
見幾人兒來來往往,喬妙卿可站不住了,自己所用這招晨鳴賀世乃是《鳳翥劍》中排名第四的殺招,消耗心念甚巨。以自己當前的境界,能勉強喚起鳳凰形態扛動藏金閣已是‘逆天,根本不足以支撐太久。
也就是說,她根本無法做到將藏金閣搬到城南的平田軍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