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開戰前,平田軍士卒可隨時退軍,只要戰端一開,敢言撤退者,哪怕是自己,也要斬!
劉懿想閉上眼睛,又怕閉上了就再也打不開了;他想關上耳朵,又怕從此聽不見巧妙卿美妙如靈鳥的呼吸聲,日華在天空漸漲了顏色,陽光終于展開雙臂將劉懿完全抱住,萬里無云。
都說夫妻沒有隔夜氣,血肉沒有隔代仇,可那是常理,人間的許多事情,終究事與愿違。
二叔,上一輩的恩恩怨怨,今天,侄兒陪你做個了結吧!
伏靈山上,被江瑞生用計從嘉福山調出的三千重騎兵,銀鷹金甲、鐵馬銅槍,寂寞無聲,三千鐵騎的先鋒大將江意闌橫刀立馬在前,居高蔑視山下周撫軍陣,在他眼中,平田軍這群初上戰場的泥腿子,連江家鐵騎的一個沖鋒都難以熬過。
至于江瑞生為什么無端將自己從戰略要沖中調出,那不是自己該考慮的事兒,自己既見兵符,自然要按令行事,今天,我
江意闌只管殺得盡興,提頭領賞!
宣懷縣長張游霞、衛尉張游辰兩兄弟引縣兵八百做右軍。大當家黃千翠、二當家黃千帆聚集了宣斧門一半兒門徒,自做左軍,這群人雖然裝束各異,隊形散亂,可個個肌肉隆起,長的那叫一個人高馬大,若真的進行肉搏廝殺,定是好手。
至于沒來的另一半兒宣斧門弟子,估計不想參與官家爭斗或是另有所圖吧!
張氏兄弟和黃家兄弟經此一事,徹底綁在了江家的龐大戰車上,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想要追求最大的利益,就要冒最大的危險。
當初江瑞生千挑萬選的那名卸甲境副將程開甲,則帶領江鋒給予的五百兵馬拱衛在江瑞生周圍,作為江瑞生最得力的、為數不多的親信,程開甲聲揚方陣,映日軍旗飛舞,把軍陣布置得似銅墻如鐵壁。
江瑞生與司徒象天并肩而站、立于山頂,山風拂過,微微凌亂了兩名翩翩公子的發髻,吹亂了短暫的祥和。
司徒象天身披黑袍、口戴黑罩,有一搭沒一搭地自言自語。司徒象天修習的是操縱傀儡之術,那本《血祭》對他的用處自是不大,可自從他的攀附上了江瑞生后,一車車尸體排成長龍往他的山洞里運,好的不好的、境界高的低的,只要四肢完整,全部被司徒象天做成了傀儡。
司徒象天嗜血般抿了抿嘴唇去了那肢體不全、留之無用的,今日這三千顆人頭怎
么也能煉出三百傀儡,若中原再來幾場曠世大戰,是不是自己也能建一支軍隊,謀個異姓王當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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