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懿與江瑞生繼續山上山下對望。
二叔,你的底牌也快打光了吧?
想著想著,劉懿的視線順著一顆火石即將墜地之處,落在了右軍慘烈的廝殺之中,柴嶺單人提刀,正與江橙所帶的十余名驍騎廝殺,江家十余名騎卒配合默契,你退我進、你攻我守之間,柴嶺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多,已經到了岌岌可危的境地。
正在中軍指揮戰陣的柴榮,見到兄長危難將死,猶豫了幾分,鋼牙一咬,將令旗甩給副將,兀自提刀向柴嶺跑去,監軍李二牛見狀,動了動嘴,卻沒有說話。
劉懿動了動嘴,也沒有說話!
兄弟連心,柴榮不去,注定此生難安!
柴榮面冷如刀刮,動比疾光,瞬間便閃到柴嶺身后,刀芒閃爍,兩名意圖背后偷襲的江家騎卒倒在血泊之中。柴榮轉手拽住柴嶺的脖領,用力向中軍方向一扔,大聲呼喊,“哥哥,好好活下去!”
火石
落下,柴榮、江橙同歸于盡,無聲又無息。
柴榮的出場,就好像秋天的落葉從枝上掉在地上那樣短暫,卻暖了柴嶺那顆越長大越薄涼的心,今后,他不僅要洗刷冤情,還要承載著弟弟的寄托,活下去,活到老死!
柴嶺欲哭無淚,四十年風雨共硯,切磋拳劍,情景宛在目前,臨風遠念,想弟弟風采笑貌,百年后當如昔日也。
“江家兒郎個個才俊、勇武不畏死,如此江家,怎能不定霸中原?”江橙死后,山上的江瑞生死死盯著劉懿,生怕他跑掉,邊看邊說,“司徒兄,要不,你下去玩玩?”
司徒象天也未回話,待投石落盡,如幽魂般飛下伏牛山,直奔中軍而來。
十息過后,黑衣黑袍的司徒象天黑帕蒙面,倏然出現在劉懿面前,司徒象天全身都是黑的,又瘦又長的身體就像是一根黑色的箭,剛剛身法之快,也像是一枝離弦的箭。
喬妙卿也不廢話,拔刃離鞘,劍氣沖天膽氣舒,全身衣袂飄飛,鬢蟬不整,劍芒暴漲,凜冽的殺氣,立時彌漫全場,淡橙色劍氣奔流涌動,直接開殺。
致物境的文人各有手段,像司徒象天這種夜間佇倚僵死之物作戰的,沒有了傀儡依仗,實力便會大大折損,只能仰仗控制傀儡的纏絲勁氣與喬妙卿互斗,兩人見招拆招,一時間竟不分勝負。
尖銳而短促的風聲劃空而過,伏靈山上,程開甲令旗再度招展,張
家兄弟的左軍和黃家兄弟的右軍聞令起鼓,開始緩緩向劉懿中軍推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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