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勝利時的喜悅,被地上袍澤的殘肢和濃重的血腥味兒所沖散,玄甲軍士卒們個個愣在原地,不知該如何是好。
段梵境看著橫七豎八躺在地上的袍澤尸體,雙瞳赤紅,他拎著一把環首刀,如一頭牛一般奔向江塵,舉刀便砍,「爺爺今夜送你投胎!」
江塵絲毫不懼,針鋒相對,狂笑道,「來啊?來!爺爺要是眨一下眼睛,就不是你爺爺!」
段梵境煞氣凌人,一把透著冰寒的環首刀便劈砍而下
。
江塵命懸一線,段梵境只覺眼前一道亮光劃過,手中長劍便橫在了環首刀下落的軌跡,小嬌娘握劍在手,把魁罡劍向上一挑,便將段梵境迫退回去。
段梵境后退五步,戛然而止,他不可思議地看了看喬妙卿,回身怒視劉懿,道,「劉將軍,你要攔我復仇?」
面對怒極的段梵境,劉懿絲毫不懼,他挺身上前,正色道,「段校尉,若你今日殺了江塵,恐今后便沒有斬將搴旗、威振疆場的那一天了!你若信我,便將今日之事交予我來解決,我必還戰死兄弟一個公道。」
段梵境猶豫片刻,最后悶哼一聲,閃到一旁,死死地盯著江塵。
江塵似乎有心求死,他看著在一旁怒火滔天的段梵境,譏諷道,「怎么了孫子,不敢揮刀了?」看書菈
「咳咳咳!」
劉懿清了清嗓子,走到江塵身前,對江塵說道,「江塵,我曾聞,江家旁系眾多,其中有一支江家旁系,因常年修習一種名叫《鴝鵒》的上品功法,雖然力大無窮,可也會導致身材常年如稚童,無法發育,想必,你便是修習了這種功法,才變成如今這樣的吧?」
江塵對劉懿的洞徹感到驚訝,卻沒有張口說話。
小嬌娘眼露秋波,在旁稱贊,道,「小應龍這么多年書沒白讀哈!」
劉懿溫柔一笑,挑逗道,「還不是妙卿教育的好么!」
也許是出于虧欠,也許是出于一種莫名的情愫,在喬妙卿重新回到劉懿身邊后,不管劉懿有多惱、多躁,對喬妙卿始終都是和顏悅色,這讓小嬌娘頗不適應,總有一種心隔山海的感覺。
任何人相處,一旦少了‘從心所欲四個字,便有距離了!
她一直想找劉懿談一談,可很明顯,現在不是時候。
劉懿笑瞇瞇地看著江塵,「我知你孤身來此是何意!」
江塵不為所動。
「江塵,我接下來要說的話,都是知識點,希望你,認真聽。不然要受罰的呦!」
劉懿又用木簪敲了一下釘在江塵肋下的魁罡劍,江塵立即呲牙咧嘴地瞪向劉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