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苦嘆我與你并無仇怨,這又是結的那般因果啊!
蔣星澤那道藍色罡氣距離道士僅剩寸許,道士手中憑空多了一把拂塵,只見拂塵揮動,塵尾在半空中轉了個小圈,藍罡頓時消弭于無形。
情急之下,我屏足最后一絲力氣,狠狠向道士踢出一腳,腳尖到處,竟如踢上了鋼板一般,那狗道士卻安然無恙。疼痛之下,我雙瞳流淚,窒息之下,我已經失去了思考的能力,重瞳漸漸合一,完全成了人家手中的一只兔子。這種任人宰割的感覺,老子不喜歡!
可是,蔣星澤若跑了,他就不是我兄弟了!
蔣星澤見來硬的不行,趕忙跑來,躬身向道士拜倒,恭恭敬敬行禮,說道,「道長,我與兄弟江鋒誤闖寶地,實乃無心之舉。我倆并未窺探貴觀隱秘之事,這便速速退去,還望道長恕我倆冒犯之罪,饒我兄弟性命。」
蔣星澤說完,那狗道人卻毫不動搖,捏著我的手沒有松勁兒,也沒有加勁兒,雙眼平如靜水,不見喜悲,似乎他即將捏死的不是一個人,而是個畜生。被人如此小覷,我心中平添怒意,卻又無可奈何,只能苦苦掙扎,手上呼扇呼扇,示意蔣星澤速速逃跑。
整個道場淡黃色的霧氣彌漫,也不知是這霧氣還是被窒息所影響,我的神志居然不清晰起來,眼中浮上一絲黑色。
就在我奄奄一息之際,身后忽然狂風大作,剛剛近了狗道士幾分的蔣星澤立即動身,沒了命般揮舞羽扇,陣陣罡風狂泄
而出,直接奔著狗道士的面門襲來。
狗道士仍然面無表情,拂塵急掠,一招彈、掠、削三式一氣呵成,中間沒半分變招痕跡,驀地里嗤嗤嗤連響,赤紅色心念從拂塵中噴薄,瞬間便將蔣星澤扇出了三十丈開外,蔣星澤連慘叫都沒有,便生死不知。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都是虛妄。可憐我這兄弟,除了把狗道士周圍的煙氣掃開了數丈,連人家的毫毛都未傷分毫,既可憐又可悲。
感覺我那兄弟沒有了聲息,我漸漸絕望,心中暗暗感嘆蔣星澤啊蔣星澤,你我兄弟大業未竟,居然死在了這小小的道觀里。人間多悲涼啊!
剛剛嘆完,狗道士那硬似鋼爪的手,猛地松開,我旋即落地。
劇烈喘息了一陣,我也顧不上其他,趕忙上前查看蔣星澤傷勢。
見我那兄弟一息尚存,我急忙背起蔣星澤便往外跑,想著盡快尋找一處醫館為其醫治。卻聽身后傳來微弱響聲,那狗道士躺在地上,口吐白沫,雙鼻流血,氣若游絲地說,「高賢且慢,快來助本道復還精神,本道定為其醫治。不然,這孩子可就沒救啦!」
遠水難救近火,我猶猶豫豫,最后一咬牙一跺腳,還是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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