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恍然大悟。
我端起茶杯,又用手蘸了些水,在地上潦草地畫了一個勾勾彎彎地半圓,「諸位有沒有想過,當年陛下叫老幫主將斥虎巢穴定到華興郡都源縣,其實也是有道理的。」
引得眾人伸頸相望,我蹲在地上指指點點,「諸位請看,假若此半圓為渤海灣,那么,我斥虎幫所在的秦皇城則在半圓上端。半圓中段,則是與都源縣接壤的雍奴縣,這里的雍奴碼頭,是整個中原最大的出海港口,趙于海統帥的雍奴水軍大營,屯駐在此。咱們把這圓的下面勾勒回來,便是江家兩狼幻樂府和極樂豐都所在的臨淄郡蓬萊縣,平日里不看地圖不會察覺,可若眼落圖上,便會發現,秦皇城到雍奴碼頭,僅二百里路程,若走水路,秦皇城到幻樂府的距離,也僅有三百里,反復說來,都是一日路程。諸位也曾是久經戰陣之人,見此景,難道覺得這是巧合么?」
見在座個個似懂非懂,我也不饒圈子,直說道,「丞相呂錚計賽張良,329年,大先生劉權生還鄉凌源,同年,長水衛更名斥虎,流入江湖;325年,華興郡應知、淮南郡程淳、遼西郡蘇冉等十八名郡守手持陛下詔書,齊出長安;342年,劉懿將軍奉命平田,同年,段梵境率三千玄甲駐防凌源城;343年,趙于海、張茛淯符禺山面圣,共抗江鋒;今年,江蒼入朝,任太尉。諸位,一切的一切,都在呂相算計之中,而這一切的一切連接到一起,事情便好說了吧?」
眾人臉色瞬間凝重起來,我用余光看去,就連劉懿將軍,都不禁皺了皺眉。
「如今江鋒謀反之心,人盡皆知,待詔書一到,平田軍便要摧鋒奮擊,奔赴嘉福山一線與江鋒一決雌雄。斥虎幫鉗制幻樂府、極樂豐都,義不容辭。」我將杯中茶一飲而盡,聲情并茂,「這是陛下希望斥虎幫占玉壁之要沖,挽社稷于將危啊!諸位大俠,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身后名,就在此時!」
我喘著粗氣,良久無語。
言盡于此,若仍無法挽回人心,說的再多再花哨,也無用了!
徐娘半老的死士亥走到我的身前,輕輕撫我后背,為我順氣。
我嘿嘿一笑,聲音由弱漸強,「一坨屎,所有人都怕它,于是它自以為了不起,其實別人只是怕臭而已。江氏不遵王化,禍亂中原,若在場斥虎大俠們怕了那兇悍如晝虎的江鋒,我和劉懿將軍等一干后輩,愿率平田軍代行君恩!」
死士亥緩步走到劉夫人身前,俯首壓肩,朱唇輕啟,「愿遵幫主之命,威懾敵賊,瓦解脅從,誅此兇逆,以正吾名!」
死士午、寅、未、酉、戌緊隨其后,宣誓效忠。
滿堂再無二聲!
「這就對了嘛!」我心中甚慰,嘿嘿說道,「晚輩累啦!這第三問,就交給劉將軍來說吧!」
我不愿獨占風流,于是回到劉將軍座次,輕輕拱手,站在其身后,昂首挺胸,目不斜視。
此刻的我,如一名戰勝凱旋的將軍,昂然而坐。
日日行不怕千里萬里,天天講不吝千言萬言,時時做不懼千事萬事。
兄弟,你說的對,會說話,真的是一門學
問,今兒個我這一手,如何啊?
聽說,王三寶野居晏閉時,種下的老棗樹不知怎地,今夏竟結了幾顆果實,青略切苦澀,但轉念一想,比這棗子還要苦澀的你,倒也甜了三分。
行也思君,坐也思君,日日思君,再不見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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