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平田士兵們恢復神智,周撫絕處逢生,他殺氣上涌,大步跨前,左足挑出,正中
前方幻樂府門徒劍柄,又一跨步,奪下劍來,猛然投擲,長劍作芒虹,沿著一道深合自然至理的弧度,閃電般向前的激射而去,凌厲難測得像個奇跡。
霎眼工夫,長劍筆直穿透五名斥虎幫門徒,如此戰績,任誰都始料難及。
周撫殺得興起,直朝敵陣走去,龐大無匹的氣勢遙懾敵人,仰天長笑道,「誰想殺我,放馬過來吧!」
幻樂府陣中忽然傳來一聲怒喝,一名幻樂府門徒揮手脫掉外袍,露出武士服包裹下的彪悍體型,在周撫面前橫槍一擺道,「誰都不用幫忙,看我殺他!」
說罷提槍跨步,往周撫迎過去,迫到離周撫丈半處,那名門徒傲然道,「對面的無名之輩,王某人此槍名裂軍,以玄鐵打制幾經鍛煉而成,重一百二十斤,槍身前方有血擋,就算刺入你體內,鮮血仍難順槍淌流,致染污本人雙手。今日你死在我的槍下,你應該感到榮幸!在你死前,我會告訴你我的姓名。」
在這名幻樂府門徒和周撫的共同示意下,雙方人馬在戰場中為兩人留出了一個十丈左右的場子。
周撫雙目神光如電,一瞬不瞬的盯著霸氣沖天的所謂王某人,嘴角飄逸出笑意,由微僅可察的一絲變為艷陽般燦爛的笑容,搖頭嘆道,「一只土狗,裝人裝的還挺像的。」
在王某人周圍作戰的幻樂府門徒,無不露出緊張神色,王某人是幻樂府少有的外家高手,號稱‘一線破城",可以以一當百,雖說他們對王某人信心十足,可是對手剛剛一劍擊殺了己方五名弟兄,王某人舍群攻而以孤身犯險,不擔心就是騙人的。
在一旁奮勇作戰的王大力則心中叫好,此乃增加己方士氣的又一良機。
不過王某人非是蠢人,目睹周撫的刀法仍敢單挑獨斗,手底下當亦有兩下子。
此戰已如弦上之箭,勢在必發。
倏忽間王某人收攝心神,把所有思維雜念排出腦海之外,心無旁騖的一槍剌出,主動進擊。
周撫正嚴陣以待,好試驗近期推敲出來卸力借勁的奇妙功法,暗忖藉此奇功,必可取得先手,那時再憑蠻橫之力,任王某人有通天徹地之能,也要在措手不及下,給他殺個不死即傷。
他絕不敢小瞧王某人,皆因從戲龜年的厲害,推測出王某人非是易與之輩。
可是直至真正交鋒,身在局中的目睹王某人攻出這一槍,他方知道王某人厲害至何等程度。
槍在轉,由緩而快的轉動,王某人握槍的雙手以像兩個保持槍勢角度的承托,裝有血擋的重鐵槍在刺至一半時,已變成像一卷狂颼,形成一股渦旋的勁流,把周撫遙遙罩蓋。
最可怕處是王某人的槍并不是直線擊來,而是似直實彎,循著一道在虛空中合大地理數的弧形軌跡,彎向周撫。正如周撫自己的感受,弧形軌跡比直擊要難擋百倍。xь
周撫只一眼使知要從這種奇異和威猛無儔的槍法卸力借勁根本是癡人作夢,甚至該否正面擋格都大費躊躇。
正凝神觀戰的劉興陰、候宇途同時動容,王大力更是心神劇震,事前哪里想得到王某人有這種能驚天地泣鬼神的絕世槍法。
幻樂府,高手輩出啊!
周撫在電光火石只見,倏地后移,同時掣出背上精鐵環首刀,從下而上向前斜挑。
王某人狂喝一聲,全身毛發全部直豎,形象變得威武至極點,裂軍槍在沒有可能中作出變化,一收一放,險險避過刀鋒,改由另一角度旋轉不休的攻向周撫。
以周撫的膽色亦不由心中一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