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顯慫了慫鼻子,哭唧唧地說,“寂榮大師,咱們來對了呢!”
眾人哈哈大笑。
清風獨酌了無趣,好友對飲酒才深!
方顗好說歹說,終于是哄睡了醉酒耍瘋的小一顯。
劉懿細觀一顯,這少年緇流仍是口似單珠、鼻若懸膽、眉落燕宇,只不過五年塞北風霜,這玉秀少年眉宇間多了一絲剛毅,也染了些許人間風塵。
劉懿不禁感嘆道,“一入江湖,身不由己,己不由身啊!”
寂榮揉著微微鼓起的肚子,醉醺醺地笑道,“江湖可沒那么多風流,多的是如那晚凌源山脈中的刀光劍影,小子,你想啊,如果人人都有安生日子,誰愿意刀尖舔血?誰又愿意剃度出家呢?佛家有云:欲為諸佛龍象,先做眾生馬牛。本僧看來,許多人窮極一生,都還是牛牛馬馬,在命運里奔波掙扎,難求真佛啊!”
“妙極妙極!大師妙極!哈哈哈!”對寂榮的話,方顗和苗一鳴深有感觸,兩人一邊撥浪鼓似地點頭,一邊拍手回應。
苗一鳴的頭,點著點著,忽覺腹內洶涌翻滾,腮幫一鼓,居然把自己點吐了!
方顗趕緊一腳把苗一鳴踹開,沒好氣兒地罵道,“褲兜子里藏不了二兩肉的家伙,滾滾滾,死那邊兒吐去!我可告訴你苗一鳴,這四樓懸廳,明天,你來打掃!老子可沒那么多閑錢請店里的伙計收拾!丟人!”
寂榮哈哈一笑,半醉著對劉懿說道,“劉將軍手下,還真是妙人輩出呢!”
劉懿醉醺醺地笑呵呵答道,“我們都是窮苦人家的孩子,撒潑慣了!寂榮大師莫怪,莫怪,莫怪啊!”
寂榮微微淡笑,借著清風,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聽說某些動物為了存活下去,為了讓自己變強,會吞噬同類。”
方顗酒醉滋情,嗤之以鼻,立刻反駁道,“誰說的?老虎不會,雄鷹不會。依靠吞噬同類茍延殘喘的,是弱者,是懦夫!”
寂榮大師微微搖頭,“當年的江瑞生,能夠將境界在短短一年之內,便到突破到長生境界,其正是修行了陰陽家極樂豐都的邪術,從而吸納了世人的心血,百川入海,他的境界才得以迅速提升!所以,吞噬同類的,不一定是弱者!”
劉懿淡然,“一個人是不是弱者,并不是由境界決定的。”
寂榮大師低眉道,“但是,一個人的境界,卻可以決定,誰是弱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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