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思進取卻也能步登上境,著實羨煞世人,或許這便是戲龜年笑看天下英雄才氣和底氣吧!
戲龜年定睛瞧看了劉懿許久,直看到熱烈的氣氛冷到了及至,方才將劉懿敬下的酒一飲而盡,笑著說道,“幻樂府僻居蓬萊縣,原本與太昊城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許多年前,蔣星澤在曲州風頭無二,本府主心有不服,便前往德詔郡問道,與那‘小諸葛’斗了三天三夜,終究惜敗。遂應了勝者要求,答應助江鋒攻略曲州。”
劉懿深然點頭,道,“原來是有約在先,看來戲府主也是信守承諾之人,晚輩欽佩之至!”
說罷,劉懿又舉起了一壺酒,一飲而盡。
外人看來,劉懿千杯不醉,只有劉懿自己知道,所有的酒中精華,全部被自己用心念吸進了龍珠之內,自己喝酒,就像喝水一樣簡單。
戲龜年對劉懿的奉承信以為然,感慨中,他不禁舉起案前酒,亦與劉懿一飲而盡。
劉懿察言觀色,見戲龜年已有醉態,旋即極為認真的問道,“那,戲府主如何做到在玩樂見破境的呢?”
戲龜年朗聲大笑,“這也不是什么秘密,尋常人看來,本府主終日彈琴吹笙、聲色犬馬,可世人不知道的是,本府主以琴入境,練琴便是修煉!為看破此道之人,何其愚蠢!”
好家伙,戲龜年一番話,把在場所有人都給嘲諷了!
戲龜年話音剛畢,劉懿冷淡地說了一聲‘知道了’,隨后他刷地抽身后跳,身法之輕盈,幾與蟲蠅相似,直跳到已經拔劍在側的喬妙卿身旁,方才定住,映著他的濃眉大眼,閃閃地發出黝黑的光彩,冷冷說道,“戲府主,你不覺有些昏昏欲睡么?”
面對突發驟變,戲龜年和在座樂官都沒有立刻反應,直到蕭凌宇目瞪口呆地側臉瞧向劉懿,戲龜年才大拍額頭,“豎子小兒,安敢下毒害我?”
三大樂官刷地起身,拔出兵器,斥責道,“劉懿,今日我幻樂府以貴客之禮待之,你卻以小人之心行事,暗行毒害,實在可恥。速速為我府主解毒,不然叫你橫尸樂府!”
“貴客之禮?是么?”劉懿正了正發髻上的木簪,輕拍喬妙卿肩膀。
喬妙卿魁罡出鞘,一招行鳴歸嬉用出,席案后側的屏風隨著橙色劍氣流過,一一破裂炸開,屏風之后,無數真槍實彈的幻樂府門徒裸露在諸人眼前。
一切的一切,已經不言而喻,蕭凌宇的那封‘山季書’,并沒有動搖戲龜年幫助江鋒的決心,戲龜年反而將計就計,想在歡飲醉酒之后把三人殺掉。
蕭凌宇忽然低頭,沉默不語。
這一幕,對他的打擊,很大!
“戲府主,難道這就是你幻樂府的誠意?”劉懿雙手背后,沒有一絲畏懼,淡淡說道,“戲府主的鴻門宴,也太過簡樸,既沒有韓信、樊噲,也沒有張良、范增,當然,本將軍不是劉邦,你戲龜年,也不是項羽!方才我與你頻繁對話,只是為了加速戲府主的血液循環,讓毒性發作的更快罷了。”
“廢話少說,劉懿小兒,你想怎樣?”戲龜年只感顏面大失,暴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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