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寧回到客房之中坐下,右手大拇指摩挲著左手食指上的須彌戒指,腦海中卻是在發散著思維,一時之間想了很多。
更多的,卻是感慨,感慨著人與人的區別竟然差距能夠拉到這么大。
有人一個月累死累活才掙個幾千塊錢,而有人隨手就撒出去幾百萬。
只是,他并沒有能夠感慨多久,才坐下幾分鐘,就有人敲門了。
起身,通過門上的貓眼,他發現來的人竟然是剛剛離開的劉顯宗。
擰開房門把手,任寧一只腳抵在了門后,只打開了一條巴掌大的門縫,問道:“劉公子,你該不會是敲錯門了吧?”
事實上,他真的很懷疑對方是敲錯門了,應該是想敲李雪萍的門,只是按理說應該不至于出現這種低級錯誤才是。
劉顯宗面帶微笑,一副彬彬有禮的模樣,“任師叔,我沒有敲錯門,正是找你的。”
“不請我進去坐坐嗎?要不,我們去找個地方喝一杯,然后慢慢聊?”
雖然看起來彬彬有禮,口中也叫著“師叔”,可是語氣里卻并沒有半分尊敬的意思,很明顯就是對同輩中人說話的樣子。
任寧對此沒有什么感覺,畢竟自己又不是真的對方長輩。
他退了一步,順手將門打開,說道:“劉公子,可不敢叫我什么‘師叔’之類的,如果愿意,倒是可以叫一聲‘道友’。”
劉顯宗立馬接口道:“我也覺得叫師叔把道友給叫老了,還是叫道友比較順口。任道友也不必叫我什么劉公子,以道友相稱挺好,或者直接叫我名字‘顯宗’也行。”
他邊說邊邁步走了進來。
李雄給任寧安排的房間不小,足足有三四十平米,除了床、衛生間,還有張桌子可以會客。
二人落坐之后,劉顯宗主動的問道:“不知道劉道友出身哪門哪派呀?”
這沒有什么不能說的,任寧直接回答:“榕城蓮花觀。”
他不知道對方問話的意圖,而且雙方也不熟,所以回答的就很簡略。
劉顯宗點了點頭,說道:“榕城我知道,可是,無意冒犯啊,蓮花觀倒是真的沒聽說過呢。不知道萍萍拜了哪位前輩為師?”
“我們蓮花觀只是一座小道觀,沒有什么名氣,劉道友沒聽說過很正常。至于雪萍的事,要不你直接去問她?”
任寧雖然聽李雪萍簡單的說了一下劉顯宗追求她的事,但具體的事情并不清楚,有些事他覺得自己還是不要多嘴的好。
李雪萍在蓮花觀的身份,具體是怎么回事,目前也就少數幾個人知道,他不確定說出去會不會對李雪萍或者李家有什么樣的影響。
見到任寧沒有說,氣氛似乎有點不太對勁的樣子,劉顯宗連忙笑了笑,解釋道:“任道友不必緊張,我只是在追求萍萍,想知道更多她的事而已。”
不過,他也沒有繼續糾纏著任寧不放,反而是為任寧講了一些發生在媽閣這邊的修行界上的趣事。
比如某年有海外的異能者,借用異能,在某家的場子里大贏特贏,最后被人痛揍一番趕走。
又比如某年,有內地的某大佬兒子,在媽閣的場子里玩大了,輸了之后耍性子。
諸如此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