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鎖由鐵鏈做成,一邊鏈接著船體,另一端是類似于活結的東西,人鉆進去之后可以鎖住,這樣一來,人能在船上自由移動,但不會因為各種意外拋飛出去。
唯一的問題就是鎖鏈太重了,只能在比較危險的時候穿上安全鎖,還有一套安全繩,是繩索版本的,這個就比較輕。
“原來如此……”
貝爾梅爾在船上看見了一些橘子樹,是娜美或者諾琪高移植的吧。
等工人們安裝完畢,娜美野心勃勃的喊“出發!”
聲控的船便緩緩向外界移動。
速度比一般的風帆戰列艦快上許多。
貝爾梅爾做出判斷,或許這頭海獸還能更快。
“真是不可思議,我曾經就幻想過有一頭巨大海獸來拉船,這種感覺太奇妙了……”貝爾梅爾站在船頭,看著水下的巨大陰影。
一些鎖鏈垂入海中,繃的筆直,仿佛有什么東西拽動這些鐵鏈,不了解真相的話,會有不寒而顫的恐怖感。
“烏塔烏塔,你見過海賊船對射嗎?”
娜美拿著海圖問向這個不離攝像頭的少女,她正記錄著海上的風景,聽到娜美的問話立刻驕傲的抬起頭,一手撫著自己的胸口:
“那當然了!”烏塔驕傲的說。
“我在雷德·佛斯號上經常看見有不知死活的三流海賊和我們對射,炮彈會被香克斯攔在外面,整艘船會被炮彈炸的搖搖晃晃,非常刺激,但烏塔會睡的很香,根本不會害怕……”
貝爾梅爾微笑,原來烏塔會被海賊們保護的很好啊,就像公主一樣……海賊的公主嗎?
貝爾梅爾對于海戰的記憶里,完全沒有刺激這種說法,炮彈會落在船上,直接將軍艦炸穿失火,海兵們會匆忙的拿水滅火,大家忙碌的沒有時間休息,有些海兵還會被直接炸斷身體,血液和斷肢被拋上天空,完全是在刀尖上起舞,誰都不清楚明天和意外誰先到……
貝爾梅爾點燃了一支香煙,什么時候開始依賴這種東西的,不知道,等回過神來,已經煙不離手了,雖然會想在孩子們面前克制一下,也僅僅是減少頻次……
目光移動,貝爾梅爾注意到靠著邊緣的路飛。
這個男孩子強大的不像話,他盤膝坐著,閉目靠在墻邊,那把端麗的寶劍依靠在肩膀上,身上穿著大紅色的襯衣和一條黑色褲子,襯衣微微擰開了兩個口子,露出中間的那條胸線,和隱約堅硬的胸口,整個人散發著懶散又酷酷的味道。
“路飛在做什么?”貝爾梅爾俯身問,如果路飛睜眼,就能看見很兇的事業線。
“在冥想。”
路飛回答。
和阿龍一戰之后已經過去了五個月了,每次路飛復盤就會發現一些新的問題。
面對戰斗,路飛對自己的要求是華麗干脆的將人殺死。
要做到的是殺敵,而不是單純的擊敗。
因為僅僅是擊敗的話,以不可思議的體質來看,這幫怪胎會在休息一段時間后就能繼續投入戰斗,這樣的戰斗續航太惡心了,只要殺死就不會有那么多仰臥起坐了。
在對抗阿龍的時候,他先是利用武裝對子彈的加持,干掉了好幾個魚人干部,最后被逼得近身,這才拔劍,上來亦是全力以赴。
王劍干脆利落的斬斷了小八的劍,但斬擊在肌肉上,這些怪胎的血肉之軀會對王劍帶來絲絲生澀的阻斷感。
而在戰斗的時候,路飛沒辦法思考太多,也在群攻中沒辦法貪刀,往往是建功便抽劍。
魚人們的身體多出了無數傷痕,但死亡率比較低。
最后他追到船上和海里干掉的幾名魚人才是擊殺,其余都是擊敗。
實戰和訓練終究有所不同。
路飛很欣慰,自己還有明顯進步空間。
因為一家子都在船上,娜美很放心的指揮海牛開遠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