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懷鈞,實在是給得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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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完年會,大家熱熱鬧鬧吃了一頓年夜飯之后,就差不多到了新春佳節。
錫城和往年一樣,雖然還有些寒風凜冽,但是街頭樹枝上卻是掛滿了燈籠和彩燈。
今天已經是臘月二十八,從臘月二十七那天開始,給一些大佬應酬完以后,高懷鈞就不再怎么處理公務,也不會搭理太多的其他應酬。
賺錢本身最大的意義,就是能夠把自己從生活的瑣碎中解放出來,花錢讓別人把伱生活中的瑣碎打理干凈,然后讓你自己投身到那些值得專注的事業中去,否則的話賺錢就毫無意義。
如果高懷鈞每天都累得像一條狗一樣,到了大年三十,闔家團圓的時間點,都還是要應付各種江湖之中的人情事故。
那賺那么多錢有什么意義?
【第89章】
他這兩天陪陪剛剛出院,但是明顯身體虛了一大截的母親在家吃飯,列著清單讓家里的保姆去準備著一些新年的年貨。
也是落著一身清閑。
轉眼就到了大年三十。
按照高懷鈞老家的風俗,他們的重點是貼春聯,貼紅福,給菩薩上香,然后吃年夜飯和守歲。
貼春聯,貼紅福,給菩薩上香這種事情,雖然家里頭有保姆進行輪班伺候,但是高懷鈞還是喜歡親歷親為。
一年一次,再加上自己重生的經歷。
不信這些,都不行!
這玩意兒,還是要講究一個心誠則靈!
這時間過得很快。
此時整個錫城基本上都空了,商戶也是關了門,家家戶戶都幾乎在家里頭準備年夜飯。
一般從上午就開始忙活,一般要忙活到晚上七八點。
高家現在就兩個人,人煙稀薄。
再加上三個不放假回家的保姆,也就六個人。
不過,三個保姆雖然人手緊了一些,但是做一頓年夜飯卻是搓搓有余。
她們早就買好了過年需要的所有食材,在高懷鈞別墅里廚房里頭忙碌著,開始張羅起年夜飯來。
高懷鈞就一個人難得地陪著母親呆在家里看著電視。
他母親轉過頭來,盯了高懷鈞片刻,幽幽說道,“兒子,你怎么變得有些老了。”
說著,她摸了摸高懷鈞的頭發。
高懷鈞的烏黑秀發之間,夾雜著幾根銀白灰發,頗有幾分蕭瑟之態。
他亦是摸了摸頭發,自嘲道,“21歲喪父,21歲接過破敗不堪的高瓴電風扇廠,之后的數年之間,大起大落,創業是耗盡了心神,現在27歲的人了,再過3年就而立了,確實是不年輕了!”
若是其他人聽到高懷鈞這樣說,絕對會說他是在裝比和在凡爾賽。
但是王嵐卻是眼睜睜地看著高懷鈞一步一個腳印走過來的,自然是清楚他的酸楚。
不過,王嵐卻是瞄了他一眼,搖頭說道,“這不是我印象之中的高懷鈞。”
高懷鈞笑了笑,云淡風輕地說道,“媽媽,你知道嗎,可能我的性子像你。你從來都是這個樣子,什么都是‘我覺得’,好像天底下所有人和所有道理,都在圍繞著你轉悠似的。或者,正是這份固執和執著,才會拼勁全力,打下這篇基業吧!”
王嵐瞥了他一眼,搖了搖頭,“高懷鈞,高總!你不虧是當了高瓴集團老板,掌握了錫城重要經濟命脈的大人物!這年入200個億,可真是威風得很呢!你還是你,一點都沒變!但是似乎又變了,我一輩子都沒看得懂你。你這輩子結婚不結婚也就罷了,但是你最起碼,要給高家,留個子嗣吧?我這輩子時日不多,也并沒有太多所求。”
“什么給高家留個后這種事情,我也管不住,但是最起碼,我希望我走了以后,你這輩子不會太過于孤單。”
高懷鈞聽到此,話噎到嘴巴邊,最后還是嘆了一口氣。
他知道自己母親平日性子強勢,能說出這樣的話,已經是她最大的委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