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老實話,在斯內普代課之后,學生難得對奇洛教授多了幾分尊重。但是他的課堂似乎越來越糟糕,于是這點尊重也很快被消耗殆盡。
天氣逐漸變得暖和起來,而不知道為什么,溫暖空氣中的大蒜氣味甚至比寒冷中更加讓人難以忍受。
一位學生在課上到一半的時候忍無可忍地沖到門外吐了起來。安東尼聽說那天弗利維教授甚至專門停掉了原定的歡欣咒授課,轉而教了一個如何讓空氣變得清新的家務咒語。那堂課學生都學得認真極了,就像人人畢業后都想投身家政事業一樣。
“本來應該是西弗勒斯教的。”弗利維教授當時說,“魔藥學徒似乎經常用上這個,是不是?我還以為他們早就學會了呢。”
斯內普正掛著滿足的冷笑,聽斯普勞特教授講述黑魔法防御術上的亂子,聞言喝了一口茶。
“魔藥師必須要全心全意地體會自己熬制的藥劑的精妙之處。”他說,“如果什么人能讓自己的坩堝散發出叫人嘔吐的味道,他最好牢牢記住自己究竟做了什么。不過,至少從目前來看,還沒有人抱怨過魔藥課堂的通風問題——如果奇洛需要的話,他可以來地窖上課。”
斯普勞特教授帶著些責怪說:“可憐的奎里納斯已經足夠倒霉了。”
“怎么了,波莫娜?”斯內普圓滑地說,“我以為我剛才在試圖為他提供幫助呢。”
……
除了濃烈的氣味,學生還抱怨奇洛教授越來越嚴重的口吃問題。
安東尼埋首在自己的教案中,一邊疑惑布巴吉教授到底是怎么樂此不疲地出了那么多年的試卷,一邊考慮自己是否需要像大學那樣在期末之前安排一場復習課,不知不覺就錯過了午飯時間。等到他終于寫完三年級的期末試卷初稿,圖書館中的人也逐漸多了起來。
一個學生坐在安東尼后面,和朋友描述皮皮鬼如何猖獗,趁著血人巴羅萎靡不振的時候唱著歌撕掉了他的論文,同時又埋怨奇洛教授布置的論文題目和他的課堂一點關系都沒有,記了筆記也沒什么用。
“你還聽課嗎?”他的朋友詫異地問,“我現在已經不太能聽懂他在說什么了。”
“也沒有那么難聽懂。”那個學生尖銳地說,“除了上周那個‘障障礙重重重重重’咒,還有上上周的‘昏昏昏倒地’,他教的東西都還算正常。”
他的朋友嘆了口氣:“我們的黑魔法防御術越來越荒唐了。上個教授只是另一個賓斯而已,這回已經變成勇斗吸血鬼的口吃了。”
“我知道。我只想要一個證書,而不需要為我們教授的語言障礙翻譯咒語,這要求過分嗎?”
“斯內普。”他的朋友苦澀地說,“他可沒有什么語言障礙。”
“我的意思是,正常一點。”
“嘿,這就有點過分了。”他的朋友嚴厲地說,“你居然對黑魔法防御術教授抱有不切實際的幻想。”
那個學生居然噗地笑了出來,隨后被嗆出一連串的咳嗽。這引來了平斯夫人的關注,于是安東尼身后安靜了一會兒。
過了一陣,安東尼聽到背后的人小聲問:“有那么好笑嗎?”
“不是,我在想另一件事。”那個學生說,“你知道嗎?奇洛可能是個蛇佬腔,尤其是有是斯內普的時候。”
“為什么?”
“真—真—真高興遇—遇—遇見你。”學生結結巴巴地說,“嘶嘶嘶嘶嘶斯內普教授。”
他的朋友也樂了。
一時間,安東尼身后充斥著嘶嘶聲,就仿佛那里坐了兩個漏氣的氣球。
安東尼背對著他們,嘆了口氣。
即使以朋友的角度看,奇洛教授都很難稱得上稱職。如果他在學生中的風評持續這樣惡化下去,安東尼有點擔心奇洛可能會成為鄧布利多開除的第一位教授——或許他做麻瓜研究教授還沒什么問題,但是黑魔法防御術這種多年級必修課壓力實在是太大了。
安東尼盯著自己面前的初稿,心想,也許他應該去關心一下奇洛教授。
似乎陽了,咳得睡不著,起床更個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