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從孤兒院里跑出來幾個年紀大一些的孩子。
“科爾修女,要怎么辦?”
科爾一臉遲疑,因為孤兒院的經濟越來越差,混亂的社會和戰爭帶來了許多的影響,就是這家位處倫敦的孤兒院也沒有多少幫扶。
一些有名望的善人早就跑得遠遠的,要不是之前還有些積蓄,或許她的孤兒院就應該關閉。
“和我一切扶他進去,梅麗,你去燒一些熱水,把消過毒的剪刀準備好。”
“是,科爾修女。”
很快,眾人將這個近乎昏厥的女子扶了進去。
大雨滂沱,那一地的血水被雨滴砸破,像是一朵朵花綻放凋零,隨著水流混入地下水道,只有那孤兒院內才能有一絲喘息之機,可是在那位叫做梅麗的十來歲少女準備好熱水與剪刀后,那些血花也被一一擦拭干凈。
布里和湯姆來到了臨時產房外,聽著雷聲與女人痛苦又微弱的喊聲,科爾修女焦急又忙亂的聲音傳出。
“要是生不下他,你就應該快些死去,不甘有什么用,他的父親呢,怎么會有你這樣的傻女人。”
刻薄又凄涼,但這就是現實,而在這赤裸裸的嘲諷下,屋內終于傳出了嬰孩哭喊的聲音。
湯姆對布里示意,兩人步入這血腥又臟亂的屋子,看得出,這里是一間雜物室收拾出來的。
“湯姆·馬沃羅·里德爾,他的名字。”
床上的女子氣息虛弱,但她還是掙扎著指向一旁被科爾撿來的魔杖,深情道道:“毀掉它吧。”
看著虛弱的女子,科爾不忍道:“或許你不想說出他父親的名字,也不想留下任何東西,但是請告訴我你的名字,她應該需要。”
“梅洛普。”
這個叫做梅洛普的女子甚至沒有看剛剛出生的湯姆一眼,她呆呆地瞪著眼睛,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任由科爾再說什么也不回答,不久,她流著淚水死去了。
“她是我的母親,我利用魔法從科爾夫人的記憶中得到了它。”
湯姆面色冷傲,淡漠,像是在說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而只有在看向布里時他才有一些溫度。
周圍的景象急速變化,若不是之前見到過科爾,恐怕都無法想象才短短十年,這位修女已經變得頹然無比,日夜以酒水度日,眼中滿是三流的小精明,只要發現孤兒院里有孩子不聽話,她就上去教育,甚至是恐嚇將孩子丟出去。
這時的孤兒院更加破舊了,如果沒有人的話,這里恐怕會在一個星期內變成一棟鬼屋。
“你這個惡魔!”
“我的兔子!”
孤兒院外,一個哭哭啼啼的小男孩正站在已經被稱作夫人的科爾旁邊,指著另一邊剛剛滿十一歲沒幾個月的湯姆,懼怕道:“夫人,是他把我的兔子殺死了!”
在一旁,一棵冒出綠芽的枯樹上,一只兔子被活生生地吊死在枝頭,而湯姆面色冷淡,桀驁道:“我可做不到把兔子掛到這么高的地方上去,何況比利時刻都守著它,就更不可能了。”
“或許是多特做的,他一直都對小兔子很眼饞。”
這幾年的戰事越發緊張了,或許是沒閑心,也不太認為一個孩子能做出這么殘忍的事情,科爾夫人疑惑地放過了湯姆,轉而安慰起比利來。
但很快,沒幾天,科爾夫人就從外面找來了心理醫生。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