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他的初衷,經過,結局,就單說這個世界,世界不斷改變,有些理念是會落后的,想要找到一個正確的方式活著,很難,必須不斷改變自己。”
布里低著頭在筆記上寫寫畫畫,不時筆記上冒出魔法,或是飄起云霧,或是綠茵生花……
鄧布利多目光深邃地盯著布里的筆記,先是贊嘆布里的筆記奇異之后,才回答布里的問題。
“或許他無法改變自己,他就是那個落后了被淘汰的東西……他唯一能做的只有為未來,自己可能看不到的地方留下一份期盼,期盼著能踏入正確的未來。”
布里停下了手上魔杖變成的羽毛筆,望著鄧布利多,肯定地道:“哈利·波特是你留下的期盼。”
布里并非看不上哈利…用極度公正的眼光看待,他認為現在的哈利連鄧布利多的衣袍都夠不上,那救世主的稱呼水分實在太大,就像是海綿一樣。
“你怎么確定波特能按照你的安排,踏入‘他的人生’。”布里沒有說鄧布利多獨裁,更不會說自主人權之類的話,因為鄧布利多是強者,而哈利是弱者,這個世界即使是一個低齡游戲,制定規則的一方也只會是強者,弱者只能遵守規則。
鄧布利多意外地笑了,似乎布里說了一個有趣的事情。
“為什么要確定,只要有可能,我就有去做的理由。”
布里恍然,他可能被鄧布利多之前的形象欺騙了,鄧布利多白魔王的名頭太大了,他先入為主就認為鄧布利多是一個好人,卻沒有想到,他會是一個賭徒。
當然,賭輸了鄧布利多沒有任何損失,損失的是別人,或者說巫師界。
鄧布利多見到布里沉默,并且重新提起對他的防備,啞然干笑了一聲,就直勾勾盯著布里的眼睛,并伸手壓住了布里的筆記,認真道:“我們來談談——麻瓜與巫師,好嗎?”
“麻瓜與……巫師?”
這是布里從未考慮過的東西,布里心底隱約有些不安的情緒。
鄧布利多沒有給布里拒絕的時間,直接道:“現在我們處于一種相對平行的穩定。”
“但是我不確定我能一直扶住它。”
見到布里摸不著頭腦的模樣,鄧布利多又笑了一聲。
“或許我這樣說你不能理解,那么就從他談起吧,一個不錯的家伙,蓋勒特·格林德沃…”
鄧布利多眼中閃過懷念,但很快犀利起來。
“他是一個復雜的角色,我和他很早很早就認識,我想他的生平你聽說過了,他創建了圣徒組織,以奴隸麻瓜,打破《國際保密法》……”
布里打斷了鄧布利多的絮叨道:“您在1945年的一天,打敗了他。”
“您想說什么,對于您和他的花邊新聞我并不想了解。”
“哈哈,”鄧布利多笑著,有些無奈道:“要從生活去觀察一個人,這樣才能看清他,了解他……甚至于,找到他的弱點;歐德,你還沒有學會這一點。”
“生活中…尋找弱點?”布里若有所思,接著了然似地笑著。
“世人都說您擁有看透人心的力量,我之前認為單純指您的攝魂取念,不過看來并不完全是這樣。”布里用懶散的語氣調侃了一句,讓鄧布利多笑意更深了。
“我并不介意任何人對我的猜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