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著這一聲十足張揚以致略顯浮夸的喝聲,原本緊閉的兩扇大門轟然倒塌,卻是被人用撓鉤套索之類的工具生生從門框上扯脫下來。
待到煙塵稍落,四條身影踩著倒在地上的門板并排而入,正是阿飛、朱厚照、孫小紅外加一個adquo大漠判官ardquo展鷹。
在四人身后,則是adquo天鷹幫ardquo的一眾幫眾,個個弓上弦刀出鞘,令人隔著老遠便能清晰感受到有騰騰殺氣撲面而來。
adquo打劫ardquo
朱厚照進門之后卻是搶在展鷹之前開口,用比展鷹這綠林大盜還要專業的口吻喝道,
adquo金銀首飾都拿出來放在桌子上,然后男左女右抱頭蹲下aheiahei哦,不男不女蹲在中間ardquo
安化王朱寘鐇先是被此意外之變,先是微微一怔,等到身邊一名相貌普通中年護衛湊到近前低聲說了幾句話,簡單介紹了adquo天鷹幫ardquo的情況,當即勃然大怒,喝道adquo這般蟊賊草寇,也敢來孤面前叫囂。脫脫,給為父全都宰了ardquo
adquo是,義父ardquo
脫脫仍是這一句簡單回應,貌似言聽計從,恭順無比。
她身形飄忽如風,倏地向門口并排站立的四個少年飛掠而來,手中奇形軟鞭迎風一抖變得筆直,用一式adquo天河倒瀉ardquo的劍法招式,鞭梢的尖刺迸發無數道鋒銳若有實質的嗤嗤劍氣,密如細雨潑灑而下。
adquo這娘們竟是個先天宗師ardquo
展鷹心中閃過這個念頭時,便知今日做得這次買賣怕是要蝕本。
但他性情最是悍勇,即使明知不敵,也絕沒有半點退縮逃避的想法,腰間的彎刀鏗然出鞘,在掌中幻化成一輪團團銀月,先截住射向自己的細碎劍氣,又向著漫天鞭影內兇狠切入。
那勢頭擺明了便是以命換命,拼著被對方鞭刃刺十幾個透明窟窿,也要在對方身上砍一刀。
然而旁邊還有比他這一刀更快的,那是阿飛刺出的一劍。
不知何時已到了手中的adquo薔薇劍ardquo化作一道紅艷艷的掣電飛虹,在漫空劍氣鞭影中捕捉到一絲一瞬即逝的空隙,竟然在速度上超越了脫脫這位修為已臻先天之境的宗師級數高手,后發限制刺到她的咽喉
這些年,阿飛并未修習父親沈浪留給他的武功,仍只一心一意練由母親教導入門的一式刺劍,并已不滿足于由胡壚喂招,而開始用實戰砥礪劍法。
這五年間,他憑一柄adquo薔薇劍ardquo遍會江湖上的高手名宿,也誅殺了不少窮兇大惡,其中不乏躋身adquo兵器譜ardquo的一流好手,漸漸地將這一式刺劍打磨到adquo心劍合一,意到劍到ardquo的化境。
按照胡壚的說法,若是出其不意,你小子已有機會憑著這一手快劍,以后天巔峰的修為挑翻一位先天宗師。
脫脫也著實被這一劍嚇到,不假思索地用出adquo蟬蛻解脫大法ardquo,身形旋轉之間,將一重紗衣留在原處。
但阿飛的這一劍委實太迅捷也太凌厲,所用adquo薔薇劍ardquo又是天下絕頂的利器神兵,因此這件以異種蠶絲織成的紗衣竟不能如先前般卸力飄飛,而是被劍尖刺穿后又隨著阿飛手腕震顫被劍鋒攪碎化為片片彩蝶翩舞飛散。
脫脫真身遁形幻化正要近身再向四人發動攻勢時,朱厚照卻又準確地捕捉到她的意圖,搶先一步發動了攻勢。
他手中重達百斤的丈二銀戟在一身同樣臻達后天巔峰的內力及天生神力的御使下,如同一條掣斷金鎖的狂龍般騰空而起,戟桿在他虛握的雙手之中急劇旋轉,旁生月牙彎刃的戟頭化作一個蘊含恐怖牽引吸扯之力的漩渦,似乎要將仍身在虛空的脫脫整個人攝入其中再絞成一堆碎肉。
脫脫再吃一驚,方才阿飛那一劍的迅捷已超越她這先天宗師的出手速度,此刻朱厚照這一戟的威勢也幾可匹敵她全力出手,這兩個不過十五六歲的少年郎簡直是怪物。
她再次施展adquo蟬蛻解脫大法ardquo,憑虛旋轉嬌軀,在原地留下一重紗衣而遁走真身。
朱厚照這一戟借旋轉之勢化生牽引之力,因此那紗衣并未被戟上的勁力蕩開而是被吸附地纏裹在戟頭上。
只是這銀戟的鋒刃稍遜與adquo薔薇劍ardquo,并未將紗衣割破。
不過這也正遂了朱厚照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