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dquo天羅ardquo無功,馮賀與周嶠也并不失望。
在發現仇五手中是一口切金斷玉的神兵利器之后,他們心中便已有了準備,這一重攻擊只為牽制對方。
便在仇五迎空揮刀斬斷鐵鏈的同時,又有十六名身形矮小靈便的嘍兵分持八條鐵鏈的兩端,從各方貼地翻滾彼此交錯,霎時又用這八條鐵鏈交織成一張平鋪在地面上的羅網,是為adquo地網ardquo。
仇五察覺事情不妙,正要揮刀下劈再次斬斷這八條鐵鏈時,馮賀與周嶠卻又揮動兵器夾攻而至,令其顧不得彎腰下擊。
馮賀與周嶠知道勝敗只在此一舉,來人武功高強又有寶刀,若adquo天羅地網ardquo不能將他拿下,自己兄弟二人多年經營的這一份基業便要毀于其手,連性命也多半難以保全,因此在這一瞬都用盡手段,務求令對方無暇分心。
仇五明知腳下有危險,但在一時三刻之間,又脫不開兩名武功不弱的敵人糾纏。
隨著那十六名嘍兵一起抖動手臂,那八條鐵鏈抬升三尺后交叉收緊,將仇五的雙腿死死纏住。十六人急速異形換位轉到同一方向,一起發力拖曳,饒是仇五下盤穩固,也當不得這一股大力,登時被拖得摔倒在地上。
adquo一起上剁了他ardquo馮賀大喜狂呼著揮刀上前。
周嶠和其余嘍兵隨之一擁而上,當時便要將倒地的仇五亂刃分尸。
正在危及關頭,一個身穿青布道袍,圓臉笑意盈盈的青年道人憑空出現在仇五身側,探手一抓提著衣領將他從地上拎了起來,而后如甩一件剛洗完的衣服般隨手一抖。
那十六名嘍兵同時感到一股沛然莫測的大力將自己抓著的鐵鏈猛地奪走,隨即手心處在一下滾燙之后是刺骨的劇痛,竟已被生生刮下了一層皮肉。
道人又將提著得仇五橫向輪了一圈,百多斤重的一條漢子在他手中簡直輕若無物。
纏在仇五腿上的八條鐵鏈隨著他這一輪,便如一條條翻江倒海的蛟龍般帶著強橫無匹的勁力向四方橫掃,偏偏又是角度刁鉆令人防不勝防。
連馮賀與周嶠兩人在內,圍上來的眾人明明看到鐵鏈襲來,偏就攔不住也躲不開,每人身上都重重吃了一記,皮開肉綻,筋斷骨折,一個個慘叫連連狼狽摔飛。
周嶠好不容易從地上爬了起來,手撫該是斷了幾根骨頭的胸口,臉上一片慘然,有些艱澀地問道adquo道長是何方高人,因何要與咱們為難ardquo
明明吃了大虧,他說話卻低聲下氣顯得弱勢已極。
之所以如此,卻是見這道人的武功實在太過駭人,只怕是一位先天之境的武道宗師。
道人將被他一抖一掄弄得有些暈頭轉向的仇五放在地上,環顧四周悠然笑道adquo貧道胡壚,道號太樸子,今日來此的目的與這位小兄弟一樣,只想令諸位好漢將這些年欠下的孽債清算賠償一番。ardquo
周嶠面色更加慘淡,拱手道adquo小人等既然吃了這碗綠林飯,這些年來也確實造孽不少。然而如今宋遼兩國的皇帝都只顧享樂,肆意盤剝百姓,如咱們這般受不得官府煎迫而落草為寇者比比皆是。古人云asquo竊鉤者誅,竊國者侯arsquo,胡壚道長這等高人,只來為難咱們這種最不入流的蟊賊,未免有失身份。ardquo
adquo沒想到你還讀過些書,ardquo胡壚搖頭失笑,嘆道,adquo如今確是一個將羔羊迫得變成惡狼的混賬世道,但這并非你們化身為狼后便肆意殘虐其他羔羊的理由。貧道一人之力有限,也沒有甚大濟蒼生的宏圖偉愿,所能做的便只有令眼中所見之善惡俱得報償,圖一個心安罷了。ardquo
周嶠面上神色轉為陰沉獰厲adquo道長或可在彈指間便令咱們這座小小山寨灰飛煙滅,卻也不可相迫過甚。須知困獸之斗,猶可傷人a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