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頭望著慶聿恭,眼中漸漸浮現一抹悲壯壯烈之色,深吸一口氣道“末將領命!”
慶聿恭微微頷首,伸手在他肩頭輕輕拍了拍,隨即向城墻拐角的階梯走去。
謀良虎依然保持著單膝跪地的姿勢,目光追隨著慶聿恭的背影,喃喃自語道“多謝王爺,這樣去死倒也不窩囊。”
……
九月二十九日,景朝五千騎兵忽然出現在靖州防線東部的石泉城外,他們沒有理會城內嚴陣以待的守軍,大搖大擺地繞城而過,朝著南方逶迤而去。
九月三十日,又有六千景軍騎兵從沫陽路雍丘城西邊平原穿過,直達南部邊線上的白馬關,讓負責中線防務的靖州廣濟軍大為緊張。
廣濟軍都指揮使范文定一邊密切關注著景軍騎兵的動向,一邊讓人飛馬傳書給后方的大都督府。
同一天,景軍大將肅寧領定白軍萬余兵馬,出現在雍丘城東南方向五十余里的桂城。
十月初一,北燕沫陽路大將軍牛存節集結重兵,一改之前堅守不出的態勢,朝靖州西線重鎮高唐城進逼而來,而且在這支燕軍的后方似乎也有景朝大軍壓陣。
在牛存節看來,如今他巴不得靖州軍主動進攻,這樣才能給景軍在野外尋求決戰的機會。
一時間,靖州防線四面皆敵,各處軍情急報如雪片一般飛向靖州都督府。
當時間來到十月初五日,定州都督府也收到了靖州的軍情通報。
節堂之內,李景達看著手中的簡報,眉頭不由得皺成一個川字,緩緩道“原來景軍真正的目標是靖州,難怪厲大都督先前回信,暫時不會派援兵來定州。”
堂內還有一人,便是李景達從京城帶來的定威軍都指揮使侯大勇。
他上前壓低聲音道“大都督,靖州局勢如此緊張,我軍恐怕不能坐視不理。”
李景達抬眼望著此人,眸光中泛起幾分復雜的神色。
他當然知道侯大勇想說什么,假如景軍真正的目標是靖州,那么先前他們對定州兩處防線的強攻便只是假象。
這段時間李景達嚴格遵守天子的告誡,沒有妄動一步,老老實實地給前線將士提供支持。
而如今……他再一次陷入天人交戰,神情無比深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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