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到了這個時候,秦暮之還是想掙扎一會兒。
他甚至覺得自己,還是可以能夠蒙混過關的。
“我剛剛一直在想其他的事情。”
聽到男人說出這樣的話,周子涵的心往下沉了沉。
“是嗎?”
周子涵淡淡地問道。
“嗯。”秦暮之點頭,他說得一本正經,“我在想,是不是要把爺爺的那個房子,找人重新修一修,算是咱們在榕城的新家。”
這個問題,秦暮之的確是想過的,只不過不是在剛剛的那個時候,而是在更早的以前。
盡管秦暮之說得是一本正經,周子涵還是在學的,他對自己說了謊。
于是側過身子,對著秦暮之,問道:“你真的是這么想的嗎?在剛剛我們那時候,你真的這樣認為嗎?”
周子涵在賭,如果秦暮之沒有回答她,那么事情就如她自己所想的那樣;如果說秦暮之安正確的回答出她的問題,那就證明自己是在多想。
拜托。
周子涵在心里暗暗地祈禱著。
空氣中陷入了幾秒的沉默。
周子涵轉過身,聲音聽起來感染了無限的悲傷。
她問:“這一次,你是不是又要對我講,你剛剛在想事情?”
出門在外,尤其是西邊那個地方。怎么可能會毫發無傷地回來。
“……我……”
男人決心不算欺騙,因為一個謊言,要用無數的謊言去彌補。
夫妻雙方之間相處的模式,最開始的就是要信任。
“是不是,西邊那場事故留下來的?”周子涵對秦暮之說:“是不是,你從一開始的時候耳朵就聽不到了,所以才會那么抗拒舞會。所以在昨晚的時候,我說什么,其實你并沒有聽到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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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問了他兩次是不是,周子涵多么希望此刻的秦暮之,能夠否定說:不是。不是這樣的。
“是我太傻。”男人默認了周子涵的質疑,“我早該知道,我的子涵這樣聰明。我的這些雕蟲小技,又怎么能夠瞞得住她。”
傻瓜。
周子涵的眼淚抑制不住,從眼眶里往下落。
“秦暮之,你就是一個傻瓜,十足的大傻瓜!”
面上的潮濕。
讓周子涵禁不住在心里苦笑。
原本本以為自己不會哭了,在秦暮之走的這半年里,她以為自己的淚水,早已經流干流盡。
她是一個刀槍不入的、堅強的母親。
卻沒想到,當這人再次回來的時候,當她看到秦暮之帶著傷,卻從來不說什么時。
原本干涸的土地里,下起了傾盆大雨。
周子涵不想要這樣。
因為這樣哭哭啼啼的自己,會顯得很沒有用。
“別哭。”男人將她摟進懷中。
“你說得對,我們都是傻瓜。”
從什么時候開始起,擔驚受怕的日子不在,眼下的安穩,是用巨大的犧牲,換回來的代價。
陸子衡不是學醫的嗎?
周子涵想,他們去找陸子衡也是可以的。
算起來,周子涵與沈清歡也是好久沒見了。
“我們明天回帝都一趟吧。”周子涵提議著,她雖然并不嫌棄秦暮之,但是還是希望他的身體是健全著的。
秦知周最近能夠開口叫爸爸,她希望這些聲音,秦暮之可以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