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屋子里最年輕的存在,黃猿坐在主位上,沒有任何人覺得不對,包括他的老師猿飛日斬。
示意旗木朔茂坐在伯父團藏的身邊后,黃猿面帶笑容地環視面前眾人。
自從黃猿進屋后,在場的所有人都停止了討論和客套,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在黃猿身上,就連千代也只是掃了旗木朔茂這個殺子仇人一眼后,就緊盯向了黃猿。
注意到了千代的小動作,黃猿看了看她和旗木朔茂后,開口說話了。
“千代婆婆,當年在戰場上,我們各有立場相互廝殺,你的兒子和兒媳死在了朔茂老哥的手上,我這個阻攔你救援的人,也一直心懷愧疚。”
見黃猿突然提起了這件事情,千代臉色微變,但很快被笑容掩蓋,她看著黃猿,淡笑著說道:“既然選擇了參戰,自然是生死有命,尤砂紫乃命薄,為國戰死,怪不了你們。”
“為國戰死?千代婆婆,你覺得這個死值得嗎?這個國,值得為它而死嗎?”話鋒一轉,黃猿直接進入了正題。
黃猿的這句話一出口,在場的人,除了團藏和綱手,臉色都發生了變化了。
作為砂隱的投降派,千代大致猜到了黃猿今晚宴客的用意,不動聲色地觀察了一下對面半藏驚訝的表情,她故意收斂了笑容,露出了一絲怒色。
“四代火影,你的意思是覺得我的兒子兒媳都白死了?他們死的沒有任何價值?”
“不,他們的死非常有價值,正是他們的死,正是你的孫子蝎對我的問話,讓我思考起了一個問題,我們為誰而戰?我們為誰而死?”黃猿露出了回憶之色,情緒飽滿地說道。
“半藏前輩,我聽說你年輕的時候,一直在思考怎么給忍界帶來長久的和平?你可以回答我的這個問題嗎?”轉移目標,黃猿看向了半藏,很是突然地問道。
被黃猿這突如其來的問題問住了,半藏猶豫思索了一下后,不是很有底氣地說道:“忍者是為了保衛自己的國家而戰斗?”
“如果是這樣,為什么千代婆婆的兒子兒媳,是戰死在雨之國的土地上?”黃猿反問道。
表情一僵,半藏直接卡殼了,他這才想起來,千代兒子兒媳陣亡的那場戰爭,不就是自己出賣情報給的木葉嗎?
“那那是為了村子的利益?”注意到了千代看向自己不善的目光,半藏略顯結巴地說道。
這一刻,半藏的心里已經在罵娘了,你們兩個聊事不要扯到我身上啊!我就是過來吃個飯,賣個好的!
“利益,很好!那么我們就假設忍者是為了忍村的利益而戰斗,而犧牲!那么我們再提出一個假設,雨之國的那場戰爭,砂隱打敗了木葉,打敗了雨隱村,占領了雨之國的土地,還侵占了火之國的部分土地。”
說到這里,黃猿停頓了一下,看著面色越來越僵硬的半藏,看著認真聽講的千代,繼續說話了。
“這些被占領的土地,將會歸屬于誰?是砂隱村的忍者,還是風之國的大名和貴族?這些土地的管理也好,產出的主要受益人也好,你們覺得會是誰?”
在場的人都是各忍村的高層,面對黃猿的這個問題,心里已經有了答案。
“是大名和貴族。”千代回答道。
“那我們能得到什么?那些犧牲的忍者能得到什么?”黃猿追問道。
“忍村可以得到更多的資金和物資,犧牲的忍者可以得到陣亡補貼。”千代繼續回答道。
“所以,忍者們犧牲生命打下來的珍貴土地,只是換來了一筆資金?可能還不是很多,畢竟風之國的大名、貴族的作風,我還是有所耳聞的。”黃猿直白地說道。
千代放在桌子下的手本能地捏緊了,作為砂隱村的四代風影,經常要和大名、貴族打交道的她,當然明白自家這些肥豬到底是什么樣的貨色。
現在聽完黃猿的講述,千代更是為自己兒子兒媳的犧牲,感到十分的不值!
“四代火影,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了,不如我們直接敞開了聊吧!”看著黃猿,千代真誠地說道。
“半藏前輩,你明白了嗎?”看向半藏,黃猿像老師詢問不聰明的學生一樣,關心問道。
懂了一點,但沒完全想明白黃猿意思的半藏,在這么多人,特別是老對頭千代的面前,當然不愿意丟臉,他干脆地點了點頭,一副我很懂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