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物!”
公子成蟜陰沉著臉,一腳把老太監踹倒,大罵道:“丟人現眼的玩意兒,滾!”
“老奴這就……”
“成蟜,本公子讓他走了嗎?”
老太監剛要說話,趙政的聲音便在眾人耳邊響起,隨后所有人驚愕的目光,齊齊落在了趙政的身上。
好像對于趙政這有些不知好歹的話,感到萬分詫異!
這時,
趙政無視了成蟜那憤怒目光,面無表情的走到他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成蟜,
眼神狂傲、自信且霸道,卻神色輕蔑道:“惡奴欺主,其罪當誅!”
“本公子也是看在你我兄弟的份上,才讓這狗奴才自挖雙眼,自廢雙耳,成蟜你若強行插手,為兄一怒,這火容易燒到你身上!”
咯噔!
看到趙政的眼神,久居深宮的成蟜心頭猛地一顫,氣勢一落,不由自主的退后了半步,
一抹怯意在他眼中一閃而逝!
不是他膽小,相反成蟜的膽子十分大,
從他出生至今,就生活在莊襄王、外公魏冉的威名保護之下,養成了這囂張跋扈、目中無人的性格,
但剛才,
他真的怕了!
趙政的眼神讓他害怕,特別是在趙政的話落下的瞬間,他真的有種直面死亡的感覺,
其實這也不是成蟜的錯覺,剛剛趙政確實動了殺心!
從趙國回秦國的路上,雖然有呂不韋的人保護,但趙國的暗殺卻是一波接一波,
還沒出趙國,呂不韋的人就死沒了!
后來他和母親趙姬,更是被迫更改路線,流落在外一年有余,歷經九死一生才來到咸陽。
一個溫室中的家雀,怎么可能跟在狂風暴雨中,歷經萬千磨難騰空的雛鷹相比?
在趙政那冰冷的眼神注視下,成蟜氣勢一落千丈,他不著痕跡的吞了一大口老痰,不敢再去看趙政的眼睛,
而是瞪向一旁,臉色蒼白的老太監,怒聲呵斥道:“狗奴才,還不挖眼、廢耳,愣著干什么?難不成要本公子動手?!”
“主子……”
“你給我閉嘴!”
不等老太監討饒,緩過神兒來的公子成蟜,一臉鐵青的怒罵道:
“你這狗奴才,仗著本公子的寵愛胡作非為,還想讓本公子替你兜底,做夢!!!”
說完,
憤怒的公子成蟜當眾拂袖離去,而跟在他身后的宮女太監,也都一個個把頭埋在胸口,
邁著稀碎的小碎步,跟著公子成蟜離去!
眨眼間,
此處再度恢復了死一般的寂靜!
這時,
知道自己已經被放棄的老太監,宛若失去靈魂般,無力的癱坐在地上。
可當他看向趙政的時候,眼中再度泛出求生的光芒——
“公子政,老奴今天來完全是因……”
趙政看著慌亂的老太監,居高臨下的說道:“你可知道誹謗秦國公子,亦是死罪?!”
轟!
老太監聽后虎軀一震,整個人再度沒有了靈魂!
這時,
趙政看著有些崩潰的老太監,淡淡的說道:“你應該慶幸,本公子初來乍到,還不想見這么快就見血!”
“不過你也得清楚,本公子給你的,你必須接著;本公子不給你的,你想都不能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