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后,
王賁和蒙恬離開,可走在路上的他們,腦海中卻不斷回憶著剛才的一切。
“蒙兄,對這公子政你怎么看?”
“年紀不大,骨子里卻異常霸道,你我也算咸陽城中有名的狂徒,可我面對這公子政,卻一點都狂不起來。”
“我也有同感!”
王賁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自言自語道:“對比公子顯的囂張、公子成蟜的陰險,公子政的霸道讓我窒息。”
“對了蒙兄,你有沒有留意公子政說的‘上次坐在身后的兩位’這句?”
“注意到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好像呂相出現后,他才看了我們一眼,就那一眼就記住你我了?”
說到這,
蒙恬臉上露出震驚之色,當時匆匆而別,短短三天,他們對公子政的印象都有些模糊了,
可人家只是隨意看了自己一眼,就給記住了?
差距啊!
還不等王賁說話,兩人臉色同時一變,略顯稚嫩的小臉,瞬間拉拉了下去——
只見四名家將,不知何時出現在他們前方,兩名來自王將軍府、兩名來自蒙將軍府。
看到二人,
四人同時開口道:“公子,將軍命公子回去!”
片刻后,
王翦府上書房,
看著不斷擦拭自己寶劍的王翦,王賁只感覺一股冷氣從腳底出現,直沖后丘,
“怎么樣?”
“父親,些許小傷,孩兒不疼!”
以為父親關心自己的王賁,含著熱淚說出了心里話,此時他的臉雖然還麻疼,但是架不住心里暖啊。
可還不等那股暖意,暖遍王賁的半邊心房時,一道帶著冷意和憤怒的聲音,忽然傳入了他的耳中——
“老子問的是公子政此人如何?誰特么問你的傷了?右臉也癢癢了是不是?”
唰!
一句良言三冬暖,一句惡語酷暑寒!
王賁呆滯的看著虎目圓瞪的王翦,頓時感覺自己渾身冰涼,大腦陷入一片空白。
直到王翦左手舉起來,這才猛然驚醒——
“父親,公子政給孩兒一眾自信、霸道的感覺,因為交談時間短,所以孩兒還沒看出其他!”
“自信?霸道?”
王翦放下即將抽出去的巴掌,沉思片刻后說道:“有點意思,滾吧!”
王賁:“……”
與此同時,
蒙武府上書房中,
蒙驁坐于主座,蒙武站在其右側,兩人四目齊齊落在少年蒙恬的身上,盯得蒙恬內心慌得一批。
蒙驁右手虛握,食指、無名指并攏,有節奏的敲著桌子,淡淡的問道:“你見了公子政,感覺此人如何?”
“呃……自信、霸道。”
蒙恬看了眼老爹和爺爺,沒有要揍他的樣子,暗中松了口氣后,繼續說道:
“至于前幾日坊間所傳,公子政如何如何,孫兒還懷疑這一切都是呂相暗中所為,可今日一見公子政,孫兒就動搖了,公子政此人……太特殊了!”
蒙驁看向蒙武,輕聲說道:“和呂不韋說的大差不差,看來這個公子政,今后會是個人物。”
說完,
蒙驁徑直起身離開了書房,走的時候,還意味深長的看了眼蒙恬,那滿是關愛眼神兒,讓少年蒙恬心里毛毛的。片刻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