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洞虛妖獸的名字叫舟舟,它本是一只普通家狗,機緣巧合下走上精怪修煉之路,成為了如今的洞虛境大妖。”
這只洞虛境大妖的名字...還挺萌。
張蘊頗有點無語。
“上月,舟舟陷入沉睡,將自己的洞天‘壺山’隱于星華地域,難以尋蹤。但數日前,有人無意之中探出了此洞天的具體位置,便引發了整個邯奚府域的震動。”
“明日,就是邯奚府域各大勢力聯手開啟洞天的日子,為了不打草驚蛇,只有淬體以下的武者才可進入。”
蔣志明說的隱晦,張蘊卻一下就聽懂了。
這意思就是,明天大伙兒要組團去人洞虛妖獸家里偷東西,但是呢,修為太高的進去怕是會吵醒人家,就只能讓淬體弱雞進去了。
“此事我原本不想參與,但這兩天...我遇到了一個麻煩,需要有人替我去此處找到一味草藥出來,只是我的弟子都已聚氣,無法進入其中,因此急切之下才將各位召來。”
“各位,先前的考核都和明日之事有關,洞天之中遍地機緣,然,我所求之事卻拖不得,需要你們在二日內將吉云草交給我,因此,我設了四問,試探你們的本我。”
“我蔣某人在此保證,只要你們替我拿回吉云草,我必有厚謝!”
蔣志明說完,竟對著廳內的淬體鏡武者,深深地鞠了一躬。
通玄境對淬體境鞠躬,實在是聞所未聞。
眾人哪敢受此大禮,紛紛躬身回禮,口中齊齊應道:“前輩放心!我等必不負所望!”
蔣志明點了點頭,雖然明白廳內的這些人多是口是心非,但現如今只能將希望寄托在他們身上了。
好在,他還有張蘊。
如此無欲無求之人,應能準時為自己送來吉云草...吧。
蔣志明簡單地跟廳內武者安排好明日之事后,便讓大家自行回家,獨獨留下了張蘊。
“翁老已將你朋友體內的冥枝之毒驅出,你隨我去見見她吧。”
張蘊自然不會拒絕,連忙跟上。
蔣志明帶著他穿過走廊,來到一扇門前,推門而入。
門內的左右各擺著一張床,而中央是一張檀木桌子。
此刻,翁老正在桌旁煎著一壺草藥,
“翁老,禮兒現在情況如何?”蔣志明一進門便開口問道。
翁老輕輕搖頭,道:“目前身體情況還算平穩,但也拖不了幾天了。”
蔣志明皺了皺眉,徑直往一張床而去。
張蘊則去了另一張床。
那張穿上躺著的,正是陳婳。
此刻她雖然仍在昏睡,但臉上血色盡顯,狀態已大為好轉。
張蘊心中大石落地,松了一口氣。
“這張床上躺著的,是我兒子蔣禮。”另一張床邊的蔣志明突然開口說道。
張蘊看向蔣志明,靜聽下文。
“他是個莽夫,是個傻子,但他卻是個好人。”
“兩天前,他被崢山的人送到我這里時,已是深受重傷,嘴里只剩一口氣。”
“這兩日來,翁老用盡手段才把他的命吊了回來,只是他體內還中了一種妖毒,而此毒只有生長在洞虛大妖身邊的吉云草才能解!”
“如果兩日后你們沒有拿回吉云草,那我兒將毒發身亡,斷無幸理。”
蔣志明說著說著,眼眶竟有點發紅。
張蘊一愣。
此時的蔣志明哪有一點通玄期大能的氣勢。
他只是一名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