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自己救下的人劫持是什么感覺?
張蘊只有一個字,“*(該字因過于不雅已被屏蔽)”!
“蔣公子,你逃跑就逃跑,劫持我做什么。”張蘊咽了咽喉嚨,低聲問道。
“安靜,我這是策略,慌什么。”蔣禮同樣將聲音壓到最低。
“禮兒,放下張蘊小友吧,這出戲你可演的一點也不像。”蔣志明也沒有著急,慢條斯理地開口說道。“況且,你覺得你拿一個淬體境的外人就能威脅到我了嗎?”
“外人?我可是聽的清清楚楚,你要此人為關門弟子,你多少年沒收弟子了,要不是看重他怎么會突然冒出再收一個關門弟子的想法?你若不想他受到傷害,就和翁伯伯退到樓里,等我離開楓郊自會放了他!”蔣禮咬了咬牙,寸步不讓。
“可是張蘊小友畢竟拒絕了我,于情于理,他現在與我都無甚瓜葛,禮兒,你找錯人了。”蔣志明啞然失笑。
“你!你不要逼我!”蔣禮的情緒忽然有點激動,握著匕首的手微微顫抖,匕刃甚至都差點割到張蘊的肌膚。
張蘊心中不由得一跳。
這兩父子,一個比一個會打心理戰,可別玩脫真把他給殺了,那他哭都沒地方哭去。
“蔣公子,不要忘了一個,我輩俠士,最重要的是一個‘穩’字!”他急忙開口提醒道。
“穩個*(該字因過于不雅已被屏蔽),我現在就要‘莽’!”蔣禮罵了一句,終于下定決心,右手握緊匕首一個用力。
蔣禮的動作嚇得張蘊忍不住閉上了眼。
完了完了,也不知道脖子被匕首割裂,翁前輩能救的回來不?
可他等了幾個呼吸的時間,卻沒等到意想中的疼痛,睜開眼時,卻見張蘊已經把匕首橫于自己的脖子上。
甚至將匕首橫的比劫持張蘊時的距離更近,張蘊見到一絲淡淡的血線已在匕刃與他的肌膚接觸之處出現。
“蔣志明!你說他是外人你不在乎,那我也是外人嗎?!”說完,蔣禮將匕首再往脖子靠了靠。
不得不說,堂堂玄器,雖然主要功效無法催動,但僅憑鋒銳程度,卻可輕而易舉地割開聚氣武者的肌膚。
一滴殷紅的血珠自血線中滲出。
“禮兒!”蔣志明終于是慌了。“不要胡鬧!”
“蔣志明!你身為通玄修士,不為邯奚人出力,我不怪你,人各有志,但你為什么要阻止我?!我已經二十一了,要做什么該做什么我自然明白,何須你來借關心之名對我管這管那!”蔣禮怒視蔣志明,手上的匕首再次往脖子靠了靠。
更多的血珠開始滲出。
張蘊在他一旁看到直搖頭。
蔣禮怕是“莽”上頭了,如果蔣志明再不退步,蔣禮真的失手將自己脖子切斷都有可能。
蔣志明也看出了這一點,他突然意興闌珊地擺了擺手:“禮兒!你懂什么!其實西荒妖...罷了,罷了!你執意要走,我也不攔你。但爹希望你記住,不要再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好么?你就算不顧念爹,也要顧念著你娘,別讓我們白發人送了黑發人!”
說到最后,蔣志明的聲音都似是有些顫抖,他轉過身,不再看蔣禮一眼:“翁老,我們回去吧。”
言罷,大踏步朝小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