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等口氣,這等裝扮,此人的身份自然是呼之欲出。
他便是仙鼎城的城主,林德遠。
而且,他身上散發出的氣勢比當初星華城的陳清揚和沈宗海只強不弱,想必至少也是一名元靈期的武者。
甚至可能是元靈期中的頂尖存在。
“爹!”林欣欣嘟著嘴走上前,抓著林德遠的袖子不依不饒道:“是這人欺負我!”
“休得胡言!你是什么性格我還不知道?小禮自小就是熱心腸的孩子,他怎么可能欺負你?還不快放人家進門。”林德遠甩開林欣欣的手,大聲斥道。
“哼,你就知道向著外人!”林欣欣氣呼呼地轉過身,不理他們,獨自跑進府里。
“小禮,欣欣脾氣大,性格頑劣,你可不要和她計較。”林德遠苦笑著對蔣禮搖頭道。
“林叔,無妨,我只當這是小姑娘的玩鬧。只是...這是欣欣?為何我這幾年從未見過她。”蔣禮疑惑地問道。
“先進門,我們邊走邊聊。”林德遠做了個請的手勢,帶頭走進了府里。
仙鼎城的這座城主府是林德遠二十年前任職時主持新建。
府內長廊交錯,雕欄玉徹,點綴著花繁草茂,翠竹落英,華麗亦雅致。
林德遠領著張蘊和蔣禮走在長廊中,邊走邊問道:“小禮,這位小友怎么稱呼,我看著很是面生。”
蔣禮一勾張蘊的肩膀,笑道:“林叔,這是我新任的兄弟。他叫張蘊,也是一名俠肝義膽之人,為了跟我去崢山除妖,連做我父親關門弟子的機會他都放棄了。”
林德遠不禁側目:“張蘊小友可真是不簡單,這幾十年來,不知有多少人想拜于蔣大哥門下,你居然舍得放棄。”
如果我能能正常修煉,我哪里舍得。
張蘊將身子彎下,掩飾住臉上的怪意,躬身問了個好:“晚輩見過城主。”
“免禮免禮,來者是客,這兩日你們就在府內好好休息,把精神養足了才有力氣去和西荒妖物掰一掰手腕,哈哈。”林德遠擺擺手,豪邁地笑道。
“對了林叔,你可知崢山近期是否有什么大事發生?”蔣禮想起自己此前在崢山的這一面和一只聚氣期的西荒突然遭遇,以及許樂一行人也是差不多那個時間點被西荒妖襲擊,不由有些擔憂地問道。
“崢山有事發生嗎?那我卻是不知。”林德遠摸著下巴想了想,搖頭道。
“林叔沒收到消息自是最好。”蔣禮松了一口氣,放下心來。
仙鼎城作為邯奚府離崢山最近的一座城池,如果崢山有大事發生,林德遠必然會是第一個收到消息的城主。
“只是崢山的消息我沒收到,最近城里倒是有些怪事發生。”林德遠摸了摸下巴,轉而說出另一個消息。
“哦,什么怪事?”蔣禮隨口問道。
林德遠緩緩開口道:“一周前,仙鼎城發生了一起失蹤案,失蹤對象是一名露宿街頭的醉鬼,奇怪的是,捕快們查到這名醉鬼最后消失的地點時,只發現他的衣服散落在地,人卻似蒸發了一般無影無蹤。隨后,在短短數日內,城內又接連發生三起類似失蹤案,所有的失蹤對象皆為夜半獨自上街之人,以致我仙鼎城人心惶惶,我也不得不頒布了宵禁令。”
頓了頓,他的表情突然有些古怪:“另外...小女就是在那個時間回來的,當時和她一起來的,還有一個叫做李子君的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