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說自己的直覺可以辯出妖物真身嗎?那好,我希望你回去后能仔細觀察觀察,如果找到妖物,可以找個無人之處吹響這個哨子。”
李子珺說著,將一枚翠綠色的口哨塞進張蘊的衣服。
“哨響時,我自會來尋你,另外,你也要記住,千萬不要在半夜去尋幻狡,否則林德遠都趕不及救你!”
張蘊看著哨子入衣,急忙喊道:“我要先知道這只幻狡的名字!”
“它叫嘯伝!”李子珺邊說,邊抬起手。
張蘊面色一變,突然有了一股不祥的預感。
“這回力道準點...”他的話還未說話,就感到脖子上瞬間傳來一陣劇痛,將他的意識淹沒。
...
張蘊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己已回到了城主府。
身邊便是他翻出去的那堵墻。
這李子珺也不知道在搞什么,都跟他解釋完了還這么神神秘秘的。
張蘊晃了晃腦袋,又想起一件事。
自己似乎忘了告訴李子珺,她已經被林德遠盯上了?
罷了,反正這也不是他能管得,李子珺要是真被林德遠抓住,那也是她命數如此。
張蘊看了看日頭,估摸著差不多已是午飯時間,便悠悠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蘊弟!蘊弟!”
還未到地方,他就聽到蔣禮的呼喚聲。
張蘊走近一瞧,卻是蔣禮在他房前叫門。
“哎,蘊弟去哪了,你們有看見嗎?”蔣禮喊了幾聲后,見房內無人回應,便向附近的下人問道。
“我早上似乎看到張公子出門了。”有下人往張蘊所在的方向指了指。
蔣禮順著對方的手指看去,正巧與歸來的張蘊迎面撞上,喜色瞬間爬上他的面頰。
“蘊弟!你跑哪去了,我可等你好一會兒了!”他走上前,大手往張蘊的肩膀一拍,半是埋怨地說道。
“禮哥,我去外面散散心,一時忘了時間。”張蘊揉了揉微疼的肩膀,編了個理由。
李子珺的事尚有許多不明之處,他暫時不想讓蔣禮知道。
“那抓緊時間收拾一下,午飯吃完我們就走,離開崢山這么幾天,也不知道崢山是否如常。”蔣禮還惦記著自己和許樂此前的遇妖之事,火急火燎地催促著。
張蘊卻不想這么急著走。
蔣志明有句話說的非常對,崢山少一個蔣禮,其實不會有任何影響,蔣禮雖然是赤誠之心,但有時候確實是自作多情了。
而現在,有一只難纏的妖物就藏在城主府里。
這是比崢山的西荒妖更迫切的威脅。
不管是為了任務的高額獎勵,還是為了心中的那份公義,張蘊都想試著用“機緣”去將它找出來。
當然,這一切也有可能是李子珺在騙人。
但不試試又怎么知道呢?
張蘊心里下定決心,抬頭看向蔣禮,忽然眉頭一皺,捂著肚子蹲下。
“蘊弟,你怎么了?”蔣禮關心地問道。
“禮哥,我好像吃壞肚子了,咱們過兩天再走吧?”張蘊裝的有模有樣,煞有其事地說。
蔣禮愣住了。
吃壞肚子和再留兩天有什么因果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