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白李子珺為什么不敢來見林德遠了。
什么仇人之女,原來都是掩飾之辭。
真正的原因還在于她的身份。
一個有過刺殺前科的組織,自然是難以取信于仙鼎城之人。
那么,她除了身份上欺瞞了自己,會不會還有事瞞著他?
“乒!”
被解開禁錮的林欣欣忽然拿起桌上的碗,往地上狠狠一砸。
整個碗瞬間支離破碎。
“爹,我不管這事了!要怎么處理你們自己商量吧!”她冷冷地最后看一眼李子珺,頭也不回地跑出了這個廳房。
林德遠看著林欣欣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意味不明的神色,沒有去追,轉頭看著張蘊說道:“一清是城內的捕役司統領,自失蹤案發生時就在跟蹤這個案子,雖然還未找到確切的證據,但僅憑此人玲諜的身份,就足以讓我們懷疑她的動機。
“張蘊小友,不管她早上和你說了什么,你都不要相信,這幾日發生的失蹤案中,她就是最大的嫌犯。
“等等我會讓一清將她關押一晚,若是今晚沒有失蹤案再發生,那么,便可以將她定罪了。”
“城主英明!此人的話我自然是不信。”張蘊微微一躬身,應和道。
當然,他嘴上雖如此說著,心里卻是疑竇叢生。
雖然李子珺在身份一事上對她有所隱瞞,但關于幻狡一事,李子珺應該沒有騙他的理由。
林德遠的這個破案方法更是漏洞百出,十分的草率。
最讓他在意的一點,便是李子珺已經被林德遠當場定為最大嫌犯,“機緣”卻沒有給出任務完成的提示。
她不是真兇。
所以,真兇到底是...
張蘊感覺自己似乎離真相已十分接近,只是有些東西一直被自己給忽視掉了。
此時,李子珺仍然一言不發地站在原地,不知在想些什么。
見事情已是塵埃落定,林德遠回到桌邊,拿起桌上的酒杯,往里面倒了些酒。
“小禮,來,晚上陪我再喝幾杯,崢山等過兩天再去也不遲。”他笑著將酒杯遞給蔣禮。
蔣禮有些莫名其妙,總覺得林德遠似乎很執著于讓自己留下這件事,但對方畢竟是長輩,他也不好拒絕,便接過酒杯,答應下來。
“一清,你帶人下去吧!”林德遠又朝一清揮了揮手,下了逐客令,頓了頓,似乎又想起什么,對張蘊補充了一句。
“張蘊小友,晨時你和此賊已有接觸,就煩請你陪一清走一趟,為他介紹一點情況,可好?”
這是張蘊見到林德遠后,林德遠第一次向他提出請求。
他看著視野里出現的字跡,一股涼氣從他的心肺升騰而起,直沖四肢八骸。
【嘯伝的委托(簡單):為一清提供李子珺的相關情況,完成任務可獲得10點修為】
張蘊明白了。
原來,一直被他所忽視的事,并非真的是被遺漏。
而是那個真相,他不敢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