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嘯伝!你可知你腳下這人的身份嗎?”林德遠看著血泊中的蔣禮,面色一變,朝嘯伝呵斥道。
失去了與林德遠的聯結,此刻的嘯伝雖然還是林德遠的樣子,但在它的臉上找不到一絲親善,取而代之的是猙獰的表情和陰狠的眼神,嘴邊還噙著一個殘忍的笑容。
這是西荒妖的本性。
如果當時沒有依靠那個木盒子,即使外形再怎么天衣無縫,明眼人依然可以憑神態一眼就看出破綻。
“我做了那么多天‘你’,當然知道他的身份,他不就是九華劍宗天泰峰峰主蔣志明的兒子嗎?”嘯伝瞇著眼睛,神色平靜,顯然是沒有將林德遠的話放在心上。
張蘊聽得眉頭直皺。
這只妖看起來似乎一點也不擔心自己的當前的處境。
“你難道不怕通玄大能的報復?”林德遠面色一沉,也察覺到嘯伝有些過于鎮定。
嘯伝狂妄地看著林德遠,眼神中滿是不屑:“怕?我為何要怕?今晚過后,這仙鼎就會成為我西荒妖族的第一座妖城,你們還是先顧顧自己是否有命活到明天吧!”
嘯伝的話讓廳內眾人都悚然一驚。
一個身穿朱紅色錦服的胖子開口喝道:“妖孽!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喝聲帶著一絲靈力波動,直沖嘯伝。
嘯伝伸出手,拍散了這絲靈氣波動,驀然爆發出一串長笑:哈哈哈哈哈!我族的勇士已離仙鼎城不遠,你們就算現在去調動城防,也是來不及了。”
有西荒妖正朝仙鼎而來?!
嘯伝講完,廳內的氣氛瞬間緊張起來。
“休得唬我!有崢山和乾江在,你們西荒妖如何能越過防線進入我大軒國土!”胖子的聲調提高了幾分,震得張蘊的耳朵都微微有些發疼。
“是么?”嘯伝摳了摳耳朵,輕笑道:“既如此,我是怎么過來的?”
這話讓眾人面色巨變。
細細一思索下,皆是毛骨悚然。
胖子再也顧不上嘯伝,急忙朝朝林德遠問道:“城主,如果這只妖孽所言為真,那我們該怎么辦?”
林德遠深深吸了一口氣,冷靜道:“別慌,一清先留下,其他人馬上回去調動人手,通知城內所有的武者,不管修為高低,全部去馳援城防,一定要補上城東的城防缺口。”
“是!”眾人應了一聲,迅速離開。
林德遠看著眾人離開后,沉聲開口道:“嘯伝,就算你用魂匣暗算了我,借我的身份將城東的城防調離,但你真以為我仙鼎城就如此不堪一擊嗎?你們西荒妖只怕是過于自信了!”
“呵呵,雖然被你們提前發現確實對我族的進攻計劃有所影響,但我能做的已經做完了,我族內的勇士此刻想必已經到達城下,就算你臨時安排武者馳援,又有幾個人能及時趕到呢?”
仿佛是為了配合嘯伝的話一般,它的話音剛落,城東便有一聲巨大的轟鳴聲炸響。
“它們來了!”嘯伝興奮地舔了舔嘴唇,臉上滿是快意。